柳如是笑道:「為何妾身從那些販夫走卒身上看到了更多的笑臉呢?」
錢謙益笑道:「這就是得在作怪了,不得不說,雲昭施政,讓百姓得到了更多,百姓臉上自然就多了笑容,他卻不知道慾壑難填才是人的本質,當小小的得到滿足不了人心的時候,他們就會化身為魔,張牙舞爪的向這個世界索取更多。」
柳如是結果梳子幫錢謙益梳好了頭髮,別上玉簪之後道:「會不會是百姓們失去了太多的緣故,如今得到了,就是一種補償呢?」
錢謙益呵呵笑道:「柳儒士也相信藍田皇廷宣傳的那一套?」
柳如是點點頭道:「朱明之時百姓的日子過得太苦。」
錢謙益嘆口氣道:「終究秩序才是第一位的。」
柳如是道:「盤剝的烽煙四起,最終破船沉沒,誰都沒有逃脫懲罰,秩序也不復存在。」
錢謙益道:「唯有中庸才能自守。」
柳如是笑道:「老爺這是準備進關中,教授二皇子了嗎?」
錢謙益道:「麵皮難看的緊。」
柳如是又道:「老爺還是決定要去是嗎?」
錢謙益點點頭道:「虞山春日潮濕,去關中走走也好。」
柳如是笑道:「您又說世界顛倒了。」
錢謙益大笑道:「沒關係,給冬瓜兒請安問好,老夫心情舒暢!」
第二天,錢謙益帶著柳如是,冬瓜兒奔赴藍田。
《藍田日報》對於此次皇后錢多多為兒子求先生的事情非常關心,在報紙上刊登了這條消息,並且寫了評論員文章,大膽的猜測了皇子先生的人選。
即便藍田對於錢謙益的看法並不好,但是,所有的人都覺得這一次錢謙益成為皇子首席先生的可能性很大。
早在雲昭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不論是徐元壽,還是張賢亮對這個決策都非常的不滿,徐元壽來找過雲昭兩次,發現不能讓他改變這個做法。
於是,張賢亮先生就再一次回到了寧夏鎮,準備親自教導雲彰。
對於這個結果,雲昭還是很滿意的。
五月份的時候,韓陵山從烏斯藏高原上回來了。
此時的韓陵山已經與烏斯藏人基本上沒有任何分別,黧黑,健壯,粗野,且野蠻。
根據韓陵山說,烏斯藏高原上的混亂還要維持一段時間,在藍田將烏斯藏里的各路人馬,軍隊清除掉之後,烏斯藏百姓們就自發的進行了轟轟烈烈的土地改革。
成效很好,因為有莫日根活佛主持工作,每一個農奴都擁有了一份自己的土地。
莫日根活佛還傳達了雲昭的旨意,從此,烏斯藏高原上將不再有奴隸存在,每一個人都是單獨的擁有自己土地,牛羊的自由人。
這是一個如同草原著火的過程,先是拉薩,然後就從這個點向四面八方蔓延,參加起義軍隊伍的奴隸人數越來越多,他們的隊伍也越發的雄壯了。
因此,這些人強力推進奴隸改革,土地改革的進程也越發的快了。
這些憨厚的奴隸們沒有發現,在這個過程中,起作用的永遠都是那幾個像漢人的兄弟。
而任何烏斯藏兄弟一旦擁有了一定的威望,他們總會在一場激烈或者不激烈的與奴隸主交戰的戰鬥中死去。
而這,就是雲昭要求的控制度。
「我準備在烏斯藏建立一支兩萬人左右的軍團,這支軍團將成為烏斯藏百姓們最強有力的保護者,不論是來自西域的敵人,還是來自尼泊爾的敵人,都會是這支烏斯藏軍團的敵人。」
聽了韓陵山的話,雲昭思忖片刻道:」也就是說,一個烏斯藏已經不能滿足你了是吧?「
韓陵山道:「烏斯藏是一個孤獨的高原,在他的周邊,卻都是氣候溫和,水源充沛的魚米之鄉。我們既然已經占領了烏斯藏高原,那麼,居高臨下的優勢地位,不能讓他白白的浪費掉。
而且,我還發現,烏斯藏周邊的人,似乎普遍都是不怎麼聰明的樣子。我認為,我們有責任告訴這些人,什麼才是真正的文明生活。」
雲昭笑道:「用軍隊嗎?」
韓陵山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