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形,變成一個紡錘形,是不是就是一個穩定的社會了?」
張梁聽了小笛卡爾的話愣了一下,點點頭道:「你的話很有意義。」
小笛卡爾抖抖報紙道:「這不是我說的,是報紙上一位叫做顧炎武的先生說的。」
張梁重新躺了回去,懶懶的道:「你要是喜歡他的課,到了玉山書院之後,可以去旁聽,不過,你要小心,這位先生的脾氣暴躁,有時候會用棍子攆人。
你一個小孩子,多看看報紙第二版以後的內容,少看一些跟政治有關的事情,這對你的成長不利。」
「為什麼啊?」
「因為政治這東西不論在那裡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能看到的都是大家相互妥協的結果,沒有純粹的好事情,也沒有純粹的壞事情,都是人家在做好決定之後通知你一下罷了。
第二版以後的事情就很有看頭了,你可以從民生板塊中發現大明社會是不是健康,還可以從新事物板塊發現大明是不是又有新的發現了,你還可以從探索板塊發現以前人們沒有發現的新事物……「
張梁滔滔不絕的向自己的學生兜售著自己的經驗,他不準備對這個孩子有任何的保留,對於一個聰明的孩子來說,他能分辨出什麼是全心全意,什麼是心懷鬼胎。
華山號戰列艦離開了馬六甲之後,船上的人們似乎就進入了一種新的階段。
艦長已經換上了雪白的軍服,船上的軍官們也換上了自己的制服,就連水手們也脫掉了髒兮兮的工作服,換上了自己的服裝。
甲板上的大炮已經被水手們用油布包裹起來了,水手們的配槍,也不見了蹤影,在馬六甲清理了船底,重新補了油漆,就連軍艦上的旗幟也換成了嶄新的。
白色的軍艦在湛藍的大海上航行,這裡沒有伺機偷襲的海盜,沒有充滿敵意的敵軍,偶爾兩艘船隻擦肩而過,船上的人也會相互致意。
軍艦過暹羅的時候,岸上的人送來了大量的補給,小笛卡爾第一次在補給中發現了酒這種東西,要知道在歐洲,在馬六甲以外,他就沒見過這東西。
笛卡爾先生不喜歡大明的烈酒,他更喜歡醇香溫潤的米酒,這種酒甜絲絲的,對他的睡眠很有幫助。
在湛藍的大海上,有一些人喝醉了,其中就包括張梁,小笛卡爾見自己的老師放棄了一貫的溫文儒雅,開始變得癲狂,豪放,就不解的問祖父。
「這還是我第一次發現老師還有這樣的一面。」
笛卡爾先生微微嘆息一聲道:「孩子,假如你將來抵達地中海之後,也能有這樣的表現,我會非常的欣慰。」
小笛卡爾搖搖頭道:「祖父,我不喜歡歐洲。」
笛卡爾先生倒:「既然你不喜歡,為什麼不把他塑造成你喜歡的模樣呢?」
小笛卡爾道:「不能那樣做,會死很多人,尤其是會死很多窮人。」
笛卡爾先生悲哀的點點頭,重新端起溫熱的黃酒一飲而盡。
除過笛卡爾先生不那麼高興之外,那些追隨笛卡爾先生從歐洲來大明的人卻非常的高興,他們已經入鄉隨俗的換上了大明讀書人特有的青色長袍,很多人已經學了好一陣的大明語言。
不過,學習大明語言很難,好在這些人對於學習這種事都有很高的天賦,所以,這場酒宴上,大家已經可以用簡單的大明語言交流了。
張梁一群人因為近鄉情怯表現得多少有些激動,而這些學者們卻表現得極為寬容大度,充分理解張梁這些人的心情,並表示,這是真情流露,是人的本能反應。
即便是過安南的時候,當地官員送來了一些簡陋的大明餐食,他們也吃的津津有味,沒有人表示有什麼食物問題,還有更多的人在向大明人請教這裡的就餐禮儀。
當廣州灣標誌性的高大燈塔出現在視野中的時候,船上所有人都開始歡呼,抵達了這裡,就表示長達一年的海上旅行終於到了終點。
隨著戰列艦緩緩地在駁船的帶領下駛進海港,小笛卡爾來到船頭,張開雙臂大喊道:「我來了……」
艦長賴鼎城率先下了軍艦,站在棧橋的盡頭,笑容滿面的恭送船上的每一個客人。
而一個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