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些東西即便是我父親不在了,她也能衣食無憂,不至於衣食無著。
雲氏子有手有腳,要母親的嫁妝做什麼?說不得要給母親的嫁妝里再丟兩顆『沒奈何』才好讓她富足。」
秦培亮無奈的搖搖頭,晃晃手裡的銅盆道:「就靠你晾曬的這些醬油?」
雲昭咧開嘴笑道:「世上最賺錢的生意永遠都是跟衣食住行有關,這是人活命的根本,所以,外孫準備從這裡入手,給家裡立一門可以養家餬口的生意。」
秦培亮皺皺眉頭道:「如何做?」
話說完,秦培亮就迅速的擺擺手道:「你無需說出來。」
雲昭微微一笑,朝秦培亮拱手道:「在外祖家中置辦生意有辱門楣,外孫今日就搬去雲氏在西安城裡的雲氏店鋪。」
秦培亮有些失落的擺擺手道:「也罷,雲氏是雲氏,秦氏是秦氏,終究是兩家人,你若要搬出去,你搬出去即可,你母親就住在家中。」
雲娘連忙對父親道:「萬萬不可,這隻皮猴子若是獨自出去了那還了得,父親,女兒要時時看住他。」
秦培亮哼了一聲,甩甩袖子走了。
見外祖父走的不見了人影,雲昭嘆口氣道:「一個好好的讀書人,怎麼就想干劫奪女兒嫁妝這樣的腌臢事情呢?」
雲娘難為情的看看兒子道:「父親沒有這樣做。」
「他這麼想了!
不過,還算是有些讀書人的風骨,終究沒有撕破臉皮。」
雲娘嘆口氣道:「想要為娘嫁妝的不是父親,而是你的三個舅舅,這秦氏園子看著大,其實裝的人也多,人一多呢,就容易生糾紛。
父親想要給你兩個舅舅置辦宅院,實力不濟罷了,好了,我們走,這兩日住在家裡,娘也是滿身的不自在,去自家的地頭好些,至少,娘不用下廚,不用看人臉色。」
雲昭點點頭算是同意母親的話。
他從銅盆里的剝下來一層黑褐色的軟皮,舉著軟皮對著太陽看了一眼,就掛在繩子上,回過頭對母親道:「我們開始收拾吧,收拾好了,這東西也該晾曬好了。」
「這是什麼東西?」
「調料包!」
「要這個調料包做什麼?」
「煮肉,做紅燒肉,做黃燜羊肉。」
「你要開飯堂?誰會買這個?」
「蒙古韃子!」
「啊?蒙古韃子?」
「福伯跟我要蒙古韃子的人頭才肯打開武庫。」
「你在這裡面放毒藥了?」
「以後再放,現在要賣錢!」
「好,就不追究你偷錢這回事了,錢多多的弟弟錢少少給你做書童怎麼樣?」
雲昭無奈的看著母親道:「你現在還能記得起錢少少長什麼模樣嗎?」
雲娘愣了一下,拍拍腦袋道:「還真是,我真的記不清楚他長得什麼模樣了,只是覺得這娃娃可憐。」
雲昭再看了一眼跑來跑去幫他幹活的錢小小再次嘆口氣道:「這個小子天生就是那種容易被人忘記的人。」
「那麼你呢?」雲娘聽兒子這樣說,立刻來了興趣,仔細看了兒子一眼,又仔細看過了錢少少。
雲昭跨前一步道:「我是那種讓人只要見了一面就難以忘懷的那種人!」
「沒皮沒臉!」
雲娘口裡罵著,心裡還是喜歡兒子,吧唧一聲,在兒子胖臉上親了一口,就急急忙忙的去內宅收拾東西去了。
在雲氏她作威作福慣了,回到娘家當受氣包才兩天,她就有度日如年之感。
至於兒子要做什麼調料包,隨他去,反正偷錢買的調料,家裡的用得上,算不得浪費。
至於什麼跟蒙古韃子的買賣,就當這孩子胡說八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