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憤怒道:「要出去的是你們,大不了他找一個風水寶地,我跟著陪葬就是。你們要出去,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金家老祖冷笑道:「是嗎?但現在可輪不到你們說話!」
錢晨從背上解下了那一把破傘,上面飄飛的黃紙甩落下來的兩張,露出純青的傘面。
陶侃眼角擦過一抹熟悉的天青色……
錢晨的手放在傘柄上,修長的手指如同按劍一般,正好握住了那鑲嵌著七顆寶石的傘柄。陶侃猛然回過頭,呆呆的看著那露出一點傘面的天羅傘和傘柄上的七顆玄天星石。
「錢某,很欣賞你們的勇氣!」
聽聞『錢某』二字,陶侃的瞳孔微不可查的放大了一絲。
錢晨嗤笑道:「但你們這是在找死,你們知道麼?」
「年輕人,敢這麼跟我們說話的,年紀都永遠的停留在了那一刻!沒法學會成熟了!」雷禺負手平靜道。
「他們是長生不老了嗎?沒想到幾位還有這等藥效……不若熬了煮湯?」
論起騷話,錢晨從來不遜於人。
金家老祖看著錢晨,眼中流露一股譏諷、蔑視的神色。自從在鍾馗手下和那八座鎮魔殿中吃了大虧後,他對錢晨腦子裡的東西,很感興趣。
「我知道一種搜魂的手法,很是精妙,唯一的缺陷是對被搜魂者,太過殘酷。通常經歷一次之後,連魂飛魄散都是奢望!」
他冷冷的瞥了一眼錢晨,笑道:「當然,這未必是一種缺陷……」
雷禺也冷冷的看著錢晨,眼神冰冷而殘酷。
他並不討厭錢晨,但是此人確實壞了很多事情,在青銅古燈道上的那幾句話,在白骨屍地時的從容自在,在那位女鬼王手下,此人都太過肆意妄為在,而且對他們並不懷有善意。
能徹底解決錢晨這個不穩定因素,他也有幾分贊同。
林長老微微皺眉,他本能的覺得錢晨太過神秘莫測,不願招惹,但若有人願意出頭挑這麼麻煩,他也不介意,唯一可慮的,就是陶侃等人的態度。
陶侃內心隱隱震動,無數思緒,雜亂念頭湧上心頭識海「他是錢晨?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他不是結丹後就走了嗎?對了!雷海是他所開闢,魔穴因他而出世……」
「這一切,某非都是他在布局?」
「不,應該是太上道的千年布局……」
「他們想要幹什麼?」
「丹成一品,若是道門真傳,戰力並不會遜於金家老祖這等壽衰陰神,而且此地乃是道門前輩布置,只憑著腳下那口神爐,他就不懼我等!」
「他想要將我們都埋葬在這裡嗎?」
「這是要動手了?」
陶侃閃過無數念頭,只聽錢晨緩緩道:「小魚,你們先進去吧!這裡沒有你們的事了!」緊接著,他又回頭看了陶侃,青牛所在的方向一眼,問道:「二位,是想要進那殿中一探,還是想要留下來看看熱鬧?」
青牛抬頭道:「我們當然是留……」
「我們進入鎮魔殿中,一探機緣!」陶侃突然開口道。
青牛登時回頭,盯著陶侃,暗中傳音給他道:「陶侃你胡說什麼?老牛我可不去那鬼地方……」
「留下了,說不定見到的會更可怕。靈尊,你還記得丹爐里有什麼嗎?」青牛瞪大眼睛,四蹄一顫,緊張道:「那東西雖然可能是魔頭的真靈,但那不是被鎮壓了嗎?」
陶侃將自己的猜測,傳音了過去,青牛背上的汗毛豎起。
青牛低聲喃喃道:「難怪,難怪啊!道門的算計太可怕了!不好,他在垂涎我老牛的身子……這樣一來,確實去闖一闖鎮魔殿更合適。」
「有俺老牛護著,先天五行之氣確實比……比道門的千年布局,安全多了!」
青牛同情的看了金雷辛幾家的人一眼,才慶幸傳音道:「這幾家,只怕在打這元磁地竅雷海的主意之後,就被道門算計了進去。註定落得這個下場……」
「真狠啊!」
青牛與陶侃對視一眼,一齊道:「既然如此,我等便為幾位道友探一探路……」青牛板角垂落青光,不容陶家眾人拒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