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只能如此含糊其辭!」老僕自以為看穿了錢晨,便不再言語。
司傾城蕙質蘭心,抬袖掩嘴微微一笑,道:「師兄可否說得明白一些?我於陣法一道,卻是七竅只通了六竅,一竅不通呢!」
「師妹何必慚愧,認真說起來……我也是!」
錢晨笑道。
司傾城正色道:「今日謝道韞攔江一戰,師兄連破她三陣,誰還敢說師兄於陣法之道上不甚精通?」
老僕臉色數變,回頭認真打量錢晨,看著自家公主眼神也驚疑不定,不知道她是在開玩笑,還是如何?
謝道韞是什麼身份,上一代神州二十八字,陣困一代俊傑,只有六人能破陣而出,號稱陣壓十方的人物。
這少年才多少年歲,就敢於之相比?
但他也知道,自家的公主可不是喜歡說大話的人!既有此言,必然有因!
錢晨側身坐在船尾,靠著烏篷指點遠方沐浴夕陽,通體猶如紫金的鐘山道:「這建康的守城之陣,乃是周天四象大陣,或又可稱為四象鎮神大陣!我平生所見,只在長安大陣之下。當然真的比起長安大陣,它還是差了不止一籌。」
司傾城笑道:「長安洛陽乃是數朝古都,有神朝仙漢的底蘊,建康不過新立哪能與之相比?」
「拋去那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的遮掩不提,建康大陣的根本便是一山一水兩條龍!」
錢晨微微一笑,繼續指點道:「城中其他地方——那太初宮是何布置,城中各處又有何禁制,不過末節,張天師遮掩了那些東西,卻遮掩不住陣法真正的根基!只要根基不變,順著陣法形勢,自然能盡窺變化。從大處著眼,這些東西藏不住的。」
司傾城一手托腮,好奇道:「那建康大陣是如何依著風水形勢變化的呢?」
「建康風水,在於山水兩條龍,來的路上,一位朋友與我提過張天師劍刺玄武湖的故事,師妹可曾聽過?」錢晨轉頭問道。
司師妹眼睛一亮,道:「父親和我說過這個故事,說上代張天師為老不修,貪仙漢武侯之功為己有……」
船頭的老僕連忙咳嗽一聲,上代張天師德高望重,陶天師如何說他,別人管不著,但是司傾城作為後輩正一道弟子,還是要慎言。
司傾城吐了吐舌頭,卻不再說這些八卦。
她低聲和錢晨道:「司馬伯伯是我母親的老管家,母親去世後,多是伯伯來照顧我!」
錢晨回頭,這老管家修為不差,也是結丹境界,當然比起陶天師來,就如螻蟻一般。但司馬小十六的母親,作為普通宗室之女,能有一個結丹境界的老管家,已經是世家底蘊深厚了。
他把話題扯回去,道:「東南的龍脈結穴於鐘山,大江的龍脈也落於建康這一段,這一山一水兩條龍,雖被歷代不斷鎮壓,但氣運終究在南晉一朝勃發。」
「沿著兩條龍追溯,建康真正的風水形勢,便是鐘山龍盤,石城虎踞,匯聚陰陽,而生玄武。秦淮北去,做朱雀翔!」
「鐘山蜿蜒如龍,為山龍所在,坐於建康之東,乃是東方青龍。石城虎踞,乃是指建康古城原址,古稱的石頭城的所在,坐落於覆舟山下,便是如今的皇城!」
「石頭城與鐘山一東一西,正成青龍白虎之勢!」
「而張天師刺破秣陵湖後,陰陽之氣匯聚,勢成玄武……便是如今的玄武湖,而秦淮河發源於南,北去大江,便是朱雀之格!東方鐘山青龍,西方石城白虎,南方秦淮朱雀,北方湖為玄武,這便是建康的風水大局,四象羅列,鎮壓一城。」
「以此陣來說,玄武湖在太陰位,鐘山在太陽位,月藏玉兔日藏烏,指的就是上應天象,月出之時,玄武湖上月;日出之時,鐘山如紫金,獨得日月之精氣!」錢晨張開雙臂,猶如懷抱兩儀四象,氣魄十足。
「石城在少陰位,以陰氣滋養白虎,令其柔順。少陰對太陽,背靠鐘山承其氣運。少陰對太陰,也有陰陽之意!不令其喧賓奪主!」
「而秦淮河蜿蜒而過,主少陽之位。匯入玄武湖,少陽歸太陰,也是陰陽變化!更合玄武之相……」
「所以皇城坐落如虎踞,背靠鐘山,囊括玄武……而世家為了
第六十五章四象周天,建康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