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青竹小尺!
從四人的頭頂落下。
那嬌媚女子驚呼一聲,卻是最為惜命,甚至未曾對金吾妄出手,此時她身後冒出一股紅煙,身子在紅煙之中一閃,便消失不見,就連那一柄小尺也未能鎖定。
梁老和大漢聯手祭起一把游魚一般靈動的飛梭,抵住了那落下的竹尺。
羅三的法術打在了空處,此時已經回護不及,被小尺所帶的白光一照,登時迷了魂魄。
隨即小尺落下一砸,當即頭顱崩裂,斃命當場。
其餘三人,雖然未必與他有什麼交情,卻也在這一刻,升起了唇亡齒寒的悲意。梁老怒喝一聲:「爾等世家不讓我們散修活,大家就都別活了!老子就算死了,也要拖下水一個!」
大漢的整隻右手臂開始迅速膨脹,轉眼間變得足有原來兩三倍之粗,甚至返祖生出黑毛,指甲化為利爪,浮現出一層刺目的血光出來。在黑氣的籠罩之下,長在大漢的身上顯得詭異無比。
梁老面色悲憤,對大漢道:「這次我們若能活著出去,我一定傾家蕩產,也要為你找來能斷肢重生的靈藥!」
大漢慘然笑道:「梁大哥,你一定要活著出去。」
說罷,他便撕下了自己的右臂,那一條手臂懸浮半空,扭曲如蛇,五隻爪子攢聚如刺,梁老將七根細針悄悄打入那手臂中。
這一手,只有遠處旁觀的錢晨發現了。
他微微一笑,這種藏東西的鬥法手段,怎麼就那麼眼熟呢?
金吾妄也看不出來這是什麼術法,但以自己一條手臂為代價,聲勢又如此驚人,他也不敢讓這一隻手臂近身,當即再次祭起把直角曲尺,打出那迷人魂魄的白光來。
白光照定那妖化手臂,卻只來得及困住它一息。曲尺匆忙落下,打在那手臂上,卻發出如斷金石一般的聲音,只見剛才還有血有肉的手臂,此時受了法器一擊,也只是淺淺的劃開一道傷口,露出裡面略帶金屬色澤的骨肉。
「把自己的手臂,當做煉屍祭煉。平時空手搏殺如硬功,危急時刻還可以血祭之法,叫這支手威力大增。能祭煉如法器一般,斷手之後,任意操縱,甚至藉此施展法術!」
錢晨微微點頭,這門法術,倒是頗有一些奇思妙想。
此時場上,這一隻斷手放出來後,形勢也有變化。
那斷手閃電一般的伸手一抓,不知施展了什麼法術,指尖彈出淡淡的黑光,竟然將金吾妄的曲尺法器捏在了手中。
任由他如何催動禁法,讓那曲尺如何拼命掙扎跳動,也掙脫不得。
這時候,那散修梁老亦是劃開了自己的右手,點點污血滴落,那妖化手臂掌心,便燃起淡紅的火光。
將那曲尺禁制,燒的茲茲作響。
金吾妄心疼的嘴角都在抽搐,他怒吼一聲,身上的靈光化為片片飛羽,根根如劍,散射而出,那凝成光羽的真氣已經近乎罡氣,眨眼間便來到梁老和那大漢身前。
他們的護身真氣在那光羽面前,猶如豆腐一般。
那飛梭擋住了兩枚,確還有六七枚光羽破開了梁老兩人的護體真氣和金光符的護身寶光……這時,梁老面目猙獰,嘶吼道:「一起死罷!」
抓著曲尺的妖化手臂,指尖彈出七根飛針,射向金吾妄的心口。
金吾妄根本來不及反應,眼神慌亂,儘是驚恐……
但此時他身後的那口壽棺之上,四個崑崙奴突然抬棺狂舞,棺材上一股黑氣覆蓋而下,在七根飛針已經刺到金吾妄眼前,一層薄薄的護身寶光岌岌可危之際,將那七根飛針凝滯。
棺材中的結丹老怪冷笑道:「區區兩個散修,都收拾不下,居然也能叫你用出『逆羽落霞』!這一道法術乃是將護身罡氣爆碎,不成功,便成仁的一擊。」
「若是我不在這裡,你這條命焉在?」
金吾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有些後怕的狂吼一聲,飛身略過這數十丈距離,來到梁老這兩人面前。
而梁老兩人被六七枚光羽鑽入體內,登時化為兩股鋒銳,猶如帶著倒刺的真氣,逆著他們經脈而上,沿途摧枯拉朽的摧毀了他們的真氣,禁制了他們的經脈。
第八章把棺材蓋子給我焊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