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隻滿是綠毛乾枯大手呼的一聲向他抓來。
天泣子縱然是鬼哭宗一時之驕,於一眾魔道真傳之中,也算得上強者,但哪裡能比得上鬼寶之中,豢養的祖師天鬼,更無法和錢晨這種,在魔道之上有魔祖之姿的怪物相比,一擊之下,鬼爪便破去了他身上所有的法術和護身法器,巨大乾枯鬼手一把抓住了他。
天泣子驚恐道:「祖師,我沒有想逃,祖師……我沒有想逃啊!」
那個始終伴隨著它的魔影厲聲道:「閉嘴!腹葬祖師已經被人以更高深的魔道克制,此時為人所控,身不由己!」
天泣子這才掙扎道:「前輩救我!」魔影打出一道玄光,崩開了那綠毛鬼爪,此時也是天鬼腹葬拼盡全力反擊的一刻,它用還沒長毛的左手,抄起身邊的死亡大鐘,朝著錢晨當頭砸下。
死亡大鐘之上,鐵鏽斑駁,猶如血跡,那血鏽散發出攝人心魄的血光,每一點鏽跡都化為殺伐之力驚人的鐵血,一點血光便能透穿陰神的護身罡氣,鐵鐘砸下,就連九幽黑暗都被洞穿。鐘聲隔絕了九幽魔雷的侵襲,鐘口迴蕩著可以輕易將一切震的粉碎的震盪波,勢要將錢晨的腦袋,砸成粉碎。
立身於黑暗中的錢晨恍然抬頭,他右手虛握,憑空自黑暗中抽出了一道血光。
那黑暗猶如刀鞘,血光如練,凌厲如刀。將黑暗之中那些蛛女魔物,那些鬼哭宗真傳的屍體,那道道蛛網的幽暗蛛絲,一併抽空。
血光鮮紅,卻又凌厲無匹,刀光周身浮現了無數神祇陳屍積山的幻影。
錢晨所在的神殿之中,浮現了一座巍峨的石台,約有百丈高,其上銘刻無數神文,每一枚,都是王知遠夢寐以求,能將他金鐘點化為法寶的太古神道遺留。這座神台以眾生念力、願力,鑄造了一尊尊神祇,其上有無數神光纏繞,光輝燦爛之處散發著令人凜然的神威,今日的蜘蛛女神,只是神台最不起眼之處,一隻玉色的織女。
此時,天上巨大的懸山在移動,還有猶如懸山大小的青銅巨艦橫空。
這片荒蕪的魔土之中,處處都有神光顯現,一位位方仙道的弟子隨身諸神庇佑,在魔土之中,開墾,紡織,冶煉……
數以萬計的玉色織女,紡織著遮天的匹練,數十萬大大小小的持錘神工,鍛打著巨大的青銅飛艦,戰爭法器,一尊尊雷公手中綻放刺眼的電芒,在天空開闢了一個覆蓋千里的巨大雷池,出產著一尊尊神雷塔……
一顆金球懸浮九天之上,被洞天深處身高九萬丈的巨大金人托起,作為太陽灑下光芒。
就在這時代最為輝煌的一刻,神威浩蕩,強橫無匹的巨大金人身上擴散出濃郁的化不開的黑暗,金光暗淡,巍峨的金人表面龍蛇之鱗浮現,它的下半身甚至赫然就在黑暗之中,扭曲為龍尾,托舉的金球驟然墜落,最深邃的黑暗,從那光明的最深處,侵襲而來……這一刻,天空之中的懸山浮島,星墜如雨。
漫天的神明驟然扭曲,化為厲鬼魔神,朝著身邊的任何生命殺去,打出強橫的神通,毀滅了一切。
這一刻,諸神同墮,天空之中下起了血雨,祭台周圍陳屍數十萬……
有一身白袍的老者悲慟落淚,方仙道弟子絕死反擊,天空中殘餘的浮島排列成玄妙的法陣,無數神雷塔傾力一擊,終於將那魔化的金人打的殘破。但這一切過去之後,這個輝煌的宗門,瞬間成了廢墟,九座石台傷痕累累,殘破不堪,天空的懸山浮島也墜落大半,所有強橫無匹的戰爭法器損失殆盡,無以計數的羅天法器墜落塵埃,掩埋在天坑之下。
一切塵埃落定後,那些驅趕著玉蜘,真身不過拇指大小的織女女神屍體在祭神台上堆積成山。
一隻只有上半身的織女,奄奄一息的被一隻玉蛛拖了出來,她勉強睜開眼睛,看著身邊同伴的屍體,放聲大哭,一邊哭泣,一邊咳血,最後她咬向了救活了自己的玉蛛,將自己和玉蛛縫合在了一起……
「哈哈哈哈……」羅氏看到黑暗中隱隱浮現的這些光影,突然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她的表情扭曲,下身的八根蛛足突然彈射而起,撲向那片黑暗。
這一刻,那祭神台所記錄的一切,那數千年前殘餘的一點悲慟、內疚、絕望、瘋狂……那極致
第一百七十七章諸神同墜,浩劫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