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或是刁鑽女干猾的農民、市民漸漸掀起一種擊潰理智的群體狂熱。
鼓樓上的各行各會的角兒都有些不安。
因為環繞鼓樓,東西南北四條大街上密密麻麻擁擠著來看熱鬧的人群有些失控。
那些平日裡就愛看個熱鬧,誰贏支持誰的小市民們,今天有些過於狂熱了!
而眾人中間,那兩人,鬥法之恐怖殘忍又超越了他們所能承受的那部分。
有人失聲乾嘔,有人左顧右盼,不敢直視,更多的人只感覺到了不安,似乎有什麼東西瀰漫在周圍。
李金鰲忍不住向前一撲,打了個踉蹌。
旁邊的兩名混混連忙扶起他,托著李金鰲的身子,混混兒突然發覺自己手上的牛皮手套燒出兩個洞,原來李金鰲的肚腸已經被燒爛,剛剛一個晃蕩,金水從肚子裡潑灑了出來
不好!
李金鰲以絕大的毅力凝聚精神。
他身上泛起微微的金光,就像是在中午的大太陽下,皮膚的反光一般,伴隨著噼里啪啦的聲音,他的皮肉頓時縮緊,將肚子裡的金水,逼入了血管中。
整個人猶如陀螺一般轉了起來,將融化的金水往四肢里甩,很快滾燙的銅汁便燒穿了骨頭,沿著四肢鑄成銅骨。
但在那杆大銅秤上,李金鰲那一頭卻高高翹起。
常燕抬起頭來,微微一笑,辮子解下露出面孔,被鐵水燒穿的皮肉下,金黃色的骨頭光燦燦的,額頭更是一片青灰的鐵色。
皮肉在銅頭鐵額之上飛快生長,很快被燒穿了的面孔便已癒合的大半,帶著筋的肌肉拉住鐵水澆成的頭骨上的諸多地方,生生掛在了臉上。
而已經被鐵水澆築,宛若面具一般的鐵覆蓋在肌肉上,代替了皮膚。
這時候,四面八方近百面鏡子匯聚的陽燧已經將鐵鐘熔鑄大半。
常燕以鐵水澆築換骨,憑藉黑太歲血肉驚人的癒合力,生生將自己鑄造成了半個鐵人。
重達九百斤的重量,壓得銅秤高高翹起。
而李金鰲面前,鐵鼎中的銅水才淺淺的喝掉了一層
李金鰲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金人,同金人身邊的幾名老混混對視一眼,卻見老混混們突然伸手,八隻手臂撐在了金人的後背上。
整整一尊金人祖師被七手八腳的拉開。
李金鰲厲喝一聲,從喉嚨里扯出的熱風通過被銅水糊滿的氣管,發出悽厲的尖嘯聲。
老混混三指兒站在金人祖師的背後,雙手並指成劍,頓地大喊道:「有請祖師爺附體!」
幾個混混齊聲一喝。
八隻手一齊用力,將金人五馬分屍,扯出了四肢。
整尊金人仿佛一具鎧甲一般被拆散,然後在老混混們的一拳一腳之下,打入了李金鰲的體內,頭骨猶如頭盔一樣覆蓋在李金鰲的臉上頭上,手臂抓著他的手背。
金人的手指從指頭縫裡抓進去
那八萬兩白銀黃金鑄成的金人,開始一寸一寸擠入了李金鰲的身體裡,金人的皮膚覆蓋住他的皮膚。
李金鰲上前一步,舉起巨大的鐵鼎,仰頭將那鼎中的金水,對著咽喉
澆灌而下。
瞬間,近半的金水傾瀉而下,將李金鰲身上的皮膚血肉瞬間灼燒成灰,但在祖師金人的包裹下,金水卻有大半都沒漏出來。
滾燙的金水終於完全燒穿了他的五臟六腑,但因為祖師爺的金人環抱著他,這些金水盡數都留在了他的身體內。
李金鰲的意識已經瀕死模糊,但冥冥之中,他身後混混手中的一張黃紙,卻將他的魂定在了這裡。
崔不二上前將李金鰲灑下的金水凝固的銅塊,一一踢落。
再看銅秤,已經瀕臨極限。
但兩端竟然保持了平衡,具都是一千斤重!
三指頭轉頭看向玄真教的常燕,卻見她的身上,血肉不斷滋長,又不斷被鐵水消融,在無窮無盡的生命力下,她整個人都被鐵水澆築成了一個鐵人。
全身的骨頭都已經換成了鐵鑄,五臟六腑,更是被煉成了一堆鐵塊,即便如此,她依然還活著。
三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