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己身,用來修行神妙無比。」
「但我本以為三億六千萬信徒,沐浴涅槃佛火而入滅,心中平靜,已斷無盡業力,得享大清淨。」
「若非師兄點化,我竟不知道,這佛塔的反面竟然藏著比佛性強大無數倍的魔念!」
賀拔勝神情古怪道:「三億六千萬人被活活燒死煉成的東西,你竟然真的以為是什麼佛寶?」
「它本來就是佛寶!」曇無讖淡淡道:「你以為涅槃佛火是什麼?此火能斷一切業力,能得大清淨,乃是我佛門至高的一種火,由心而起,燒盡一切雜念,色相,神妙無比!」
「那雜念雖然多,但比起根深蒂固的佛性來說,卻是鬆散之念,一拂便去。」
曇無讖漠然道:「若是你勾動這佛塔所藏的雜念,我只需一個念頭,激發塔中的涅槃佛火,便可盡數燒去,讓佛塔璀璨如初。」
說到這裡,他看向錢晨,神情複雜。
錢晨接過話道:「但我卻點醒了無窮雜念之中,最為根深蒂固,猶如種子胎藏身中的一點魔念,落在被佛法感化無數年的鳩夷那竭國民心中最為頑固的一點之上,然後佛性動搖,禪念退轉,便是金剛三昧亦被鎮壓,只能藏在陰影之中,化為佛塔的另一個面,對嗎?」
曇無讖微微點頭。
「月魔亦未能動搖那胎藏魔念,所以師兄鎮壓此魔後,連同我一併鎖在塔底……」
曇無讖此時壽眉微微顫動,似乎心中有一種震動一路由心顫抖,直到通過眉毛顯露在外。
「然後,兩個時辰之前,一道無形的魔念降臨在月魔之上,原本只能掙扎的月魔驟然一變……那時候,我就知道,一尊比其可怕千百倍的存在降臨了!」
曹玄微神情動容,凝重道:「慕容垂?」
錢晨淡淡道:「這不是你們小孩子該管的……」
他看向曇無讖,問道:「他是如何鎮壓胎藏魔的?」
曇無讖細長的眉毛顫抖的越發劇烈,身後的金身粗壯的手臂越收越緊,將他的腰勒的只有兩手一紮那麼細,密密麻麻的骨頭斷裂聲,讓旁觀者心裡發麻,他卻渾然未覺。
「只是一點淡淡的威嚴,三億六千萬魔界之中,無以計數之魔頭盡數臣服!」
錢晨的表情終於鬆動,低聲喃喃道:「是大天魔尊號?」
慕容垂所施展的,竟然不是征服道種,而是最為神秘的大天魔尊號!
老僧曇無讖面前的長明燈突然劇烈搖晃起來,伴隨著燈火的晃動,仿佛又有一股陰風吹來,明明在塔底地宮之中,但那股風卻吹的人四肢百骸都僵硬了!
錢晨伸手一捻,燈火躍動到了他的指尖。
只是舉起那根手指,燈光就照亮了整個地宮,頓時間風收氣止,一切平靜下來。
看著心神已亂的曇無讖,錢晨無語道:「慕容垂就算再可怕,不是也沒能突破我以你身軀設下的這座牢獄嗎?你還怕什麼?」
曇無讖只是苦笑,怕的就是你……和慕容垂鬥法。
慕容垂只是一念,便懾服了整個鳩夷那竭國煉成的胎藏之魔。
而即便如此,他依舊未能掙脫金身的那一張人皮,曇無讖哪裡還不知道,自始至終,自己就只是錢晨設下的一個陷阱。
待到引誘慕容垂落入陷阱後,便是錢晨收穫之時……
錢晨來到了金身的背後,伸手抵住了其脊椎從頭往下的第二個椎骨凸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