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卻與錢晨傳音道:「此魔肉身兼具不死和不朽之能,那一身暗金佛骨不知煉化了哪位大能的金身,我傾盡全力的一劍,也難以留下痕跡。」
錢晨凝重道:「我本命飛劍等閒三兩劍,也砍不斷那骨頭!」
「師弟可有什麼辦法?」燕殊心中有些焦急,雖然他們藉助霓裳羽衣曲,布下紫雲大陣,壓制了安祿山陽神層次的可怕法力,但因為情報失誤,沒有算到安祿山不死魔軀,還融合了偃魔之道,雖然將吞天魔軀不死的恢復力,削弱到了極致。
但這一身不壞金身佛骨,該如何磨滅?
「若是我是魔道之身,自然是有辦法,天魔化念,直攻其魔念道心就是。這身佛骨,也不過是一具臭皮囊!」錢晨咬牙傳音道:「但師弟我如今並非那魔中之魔……」
「那就是沒法子嘍!」
安祿山哈哈大笑,暗金色的骸骨握拳,骨骼上魔光佛光交織,發出暗金色的光華,信手一甩,手掌像是平平打出一面石碑一樣,銘刻著古老的魔文,將燕殊背後劍匣擁簇的劍氣長河排成粉碎。
燕殊劍丸分化劍光,在那金骨大手之上瘋狂的穿刺著,叮叮叮的響聲不絕於耳,在暗金色的佛骨之上,擦出點點火花。
收回劍光之後,那暗金佛骨之上,竟然真的絲毫痕跡都沒有留下。
燕殊臉色慘變,哀嘆道:「這下死定了!」
說罷,『嘭』的一聲,那石碑虛影摔在了燕殊身上,將他護身靈光粉碎,燕殊倒飛而去,一頭拍進了花萼相輝樓的牆壁里,他口中吐出一口鮮血,胸前已經塌陷,若非降魔劍匣擋在胸口,只怕整排肋骨都要塌陷折斷。
燕殊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右臂從牆壁中摳了出來,餵自己服下錢晨贈與的靈丹,緩過了一口氣。
場上紫雲陣中,錢晨手中有情劍將劍術的靈動施展到了極致,他如幻影一般在安祿山左右穿梭,腳步變化與紫雲陣極度契合,足下踏著霓裳羽衣曲的節奏點,藉助陣法之力與安祿山周旋。
劍光猶如幻影,重重疊疊匯聚成天河一般自紫雲中穿過。
劍光殺伐,以鋒銳凌厲為先。這般虛實變化,只能說明錢晨傾力一劍,也無法斬殺安祿山,只能依靠虛實變化來牽扯,糾纏。
燕殊咬咬牙,略微調息之後,便又鼓起劍光撲了上去,這一次他依照李龜年琵琶聲指引的陣法變化,也遊走牽扯起來。
如今之計,也只能指望錢晨的臨陣應變,找到不死魔軀的破綻了。
「他的魔軀融合了羅漢金身佛骨,摧毀不了他的骨骼,就根本無法傷其本源,如今之計,要麼以道心種魔之法,化身天魔,避開他這一聲皮囊肉身,與其在心靈上交鋒。」
「要麼尋找其佛骨魔軀融合的破綻,使得佛骨的力量排斥魔軀!」
「最後,無法消滅他,就封印他,想方設法藉助我在長安大陣中設下的手腳,召喚來地獄變相圖,將其打入天師法印的鎮壓之下,藉助神都大陣和天師法印,封印他。」
第一個辦法,需要錢晨入魔。
第二個辦法,需要高超的佛法造詣……
看似把握最大的第三個辦法,錢晨卻最為忌憚,若非萬不得已,他絕不會使用,神都大陣太重要了。安祿山既然計劃打開九幽封印,藉助九幽魔氣晉升元神,那麼將他打入九幽封印之下鎮壓,豈不是正好給了他機會?
若是他藉助九幽裂隙,證道元神,衝破九幽封印,錢晨所有謀劃,包括之前費盡辛苦,才將神都大陣重新穩定下來,都是為了什麼?
錢晨心中苦苦思索,安祿山實在太過可怕,錢晨制定了數種備用計劃,磨滅他的不死魔軀。包括藉助業火紅蓮,以太上八景爐設下天地烘爐大陣,將其活活煉化。
亦或藉助長安大陣的力量,讓司傾國的平陽功德印和錢晨手中司馬承禎留下的天師印,引動長安大陣之下繼續的無窮念力,接引靈寶天師法印隔空一擊,約有元神真仙的一擊之力。
包括地獄變相圖中的埋伏。
包括藉助大唐國運之力,斬出一劍青蓮滿長安。
這些手段之下,就算十個證得不死魔軀的魔頭也當死了……但惟獨沒有想到,安祿山居然以偃
第九十九章偃魔詭秘,除魔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