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正道:「你那邊有沒有什麼麻煩?」
周正搖頭,道:「沒有,我安排的人與事相對隱蔽,閹黨那邊不會知道。」
周清荔並不清楚周正有哪些人,安排了什麼,默然一陣,道:「再告訴你一件事,昨天夜裡信王也去了乾清宮。」
周正心裡隱約已經猜到,天啟就在這一兩天了,朱由檢肯定要露面,天啟做了這麼多安排,還不是為了朱由檢安穩繼位。
周清荔見周正臉上有原來如此的表情,頓了頓,道:「昨天夜裡,李國普等人隨信王一起離宮,留宿在信王府。」
周正不意外,微微點頭。
李國普等人是天啟選定的『輔政大臣』,用來平衡閹黨,朱由檢留下他們,自然是為了拉攏。
只是,朱由檢這些動作,可能會讓魏忠賢覺得擔心,做出一些危險的事情來。
之前就傳聞,魏忠賢在宮裡要搞出天啟的遺腹子之類,可能還有其他手段也說不定。
不過,這些改變不了大局,有英國公為張維賢在,除非天啟改變心意,否則魏忠賢翻不出浪花來。
周清荔見周正若有所思,隨手端起茶杯,淡淡道:「你是不是也應該給為父交交底了?」
周正神色微動,看著周清荔平淡的表情,猶豫了下,道:「不管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還是對於魏忠賢忌憚,信王都容不得萬歲下面還有一個九千九百歲,這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能接受,何況還是皇帝。不過魏忠賢權勢太大,新皇肯定會有所顧忌,不敢輕易出手,想必還要蓄力,試探,長則半年,短則兩三個月,魏忠賢必亡!」
這種事其實翻開史書就知道,太多血跡斑斑的證據了。
周清荔沒有反駁周正的話,顯然也是這麼認為的。魏忠賢的權勢熏天,哪個新皇帝忍受得了?
並且,魏忠賢在試圖阻止信王繼位,這是犯了大忌!
周清荔默然一陣,道:「你對日後的朝局怎麼看?」
周正曬然一笑,道:「閹黨是什麼人?是被東林黨趕出去的那些所謂的『邪黨』投靠魏忠賢而來的,後來又不知道多少東林黨投靠過去。現在所謂的『新黨』,還不是『邪黨』與『東林黨』,名頭在換,人還是同一批人,沒差別的。」
不管是東林黨還是閹黨,朝政始終是文官的,文官,始終還是那群人。
不管是東林黨倒,還是閹黨倒,沒有更好,只有一個比一個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