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這老貨晚上鍛煉得太厲害了吧?
「這有什麼,讓人家金人得到的太容易了,這回生出了吞滅整個大宋的野心出來。」李峴也從老劉面前的罈子里挑出一塊五花肉來,「汴梁城牆那麼高大,金人只損失了不到三千人就給打了下來,簡直是不戰而降。你知道這開封城牆是怎麼丟的麼?」
劉法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氣喝乾了,然後長嘆了一聲:「鼠輩無能,奸臣誤國……」
「屁!」李峴把那塊五花肉扔到嘴裡大嚼著,嘴角在流著油,「官家在這種時候還在防備在武臣們,呵呵……當時吳革、劉光國、折彥質還有辛家那幾個兄弟可都在城裡,朝廷重用他們了麼?劉韐和張叔夜這兩個人也是在西軍里呆過的,我給你說,官家防著張叔夜跟防賊似的,劉韐居然讓他帶著人守著皇城,這是怕他們兩人與太上皇有什麼瓜葛。官家以為這回金人還會跟上次一樣退兵……嘿嘿,也算是咎由自取。」
劉法斜著眼看了李峴一眼:「你現在越來越不拿官家當回事了。」
「呵呵,某家啥時拿他們當回事了,再說啥時他們拿咱當回事過?!」李峴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爺我敢在皇宮裡打架,老傢伙,你幹過這事麼?」
「特麼的,原來你真是故意的?!」劉法將手一拍桌子,「你子那時就真的知道呆在東京會有危險?」
「那倒不至於,論衝鋒打仗咱可能稍微差點,可要說起逃跑,還算是有些門道。」李峴笑了笑,「只是不想呆在東京瞎耽誤功夫罷了。」
「可那孫老道說你就是個騙子,根本不會什麼道法。」劉法看向李峴,老頭現在跟著白雲觀的孫老道學習養生術,最近和那老騙子打交道比較多。
「可惡,這臭牛鼻子天天從我這裡騙吃騙喝,再說了那老道哪有什麼見識,這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某這學問是自然之法,馭天地萬物為用之術,他一個破牛鼻子老道哪會懂得這個。」
「騙子,你這天天罵道士為牛鼻子,還敢稱自己是修道之人?」
「切,他們哪修的是什麼道啊,旁門左道而已,某家這學問才是真正的天地大道。」李峴不屑一顧地說道,「我家這鐵工坊沒開起來之前,那孫老道混得天天連飯都吃不飽,還提個的修道。」
老劉又喝乾了一杯酒,然後眯著眼看向李峴:「你這是準備挾太子自立?」
「沒那麼嚴重,只不過不能再讓那幫狗屁不通的文人騎在腦袋上瞎指揮了,否則大家都要被一起害死。」李峴一直看著劉法,「某家只是不想任人擺布而已。」
「嘿嘿,說的好,老頭子我也不想讓人擺布。」劉法嘿嘿一笑,然後親手將兩人面前的酒杯都斟滿酒,與李峴碰了一杯喝乾了,「這回有什麼應對方案?」
「哪有什麼好辦法。」李峴搖了搖頭,「先能保住關中再說,這西夏人也不安生,金人一來,他們就開始鬧騰,早晚乾死他們!只盼著現在康王能像根火炬,能先把金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去。」
「行吧,隨你們在前邊怎麼折騰,老頭子趁活著還能幫你們看看家。」劉法也是跟著嘆惜了一聲,然後揮了揮手,似乎不想跟李峴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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