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痛得哀嚎幾聲,便暈死了過去。
柳乘風大叫一聲:「校尉何在?」
有了柳乘風先動手,校尉們已是氣勢如虹,一齊大喝道:「在。」
柳乘風道:「把這蒔花館砸了!將蒔花館裡的東家、掌柜、夥計、護衛全部帶回去細細拷問,本百戶懷疑他們與亂黨勾結,欲圖不軌,喪心病狂到竟敢襲擊天子親軍!」
「遵命!」
一聲令下,整個蒔花館霎時雞飛狗跳起來,校尉們踢爛屏風,捉拿這店中人等,砸掉那上好的燈架、瓷瓶兒,將桌椅掀翻,數十個人一起動手,頃刻之間,一樓已是一片狼藉,隨後,陳泓宇便帶著一隊人衝上二樓,上頭又傳出一陣女子的驚呼,接著是稀里嘩啦的聲音。
柳乘風搬來一個完好的椅子,大剌剌地坐在這一片狼藉的廳中,雙目射出寒光,今日砸這蒔花館,就是要給煙花胡同里的各大妓館們看看,敲山震虎、打草驚蛇,要玩,他柳乘風奉陪到底。
這蒔花館外頭,也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不少妓館的東家紛紛趕過來,聽到裡頭的動靜,都是露出駭然之色,不過也有人不以為意的,低聲與人議論道:「他們敢砸蒔花館,到時候人家給他們算起賬來,莫說是一個小小百戶,就是千戶也吃不消。早聽說新任的百戶是個呆子,從前在街角擺字攤過活的,這樣的人真是不知死活,今日讓他痛快這麼一回,待會兒就有樂子可瞧了。」
正說著,幾個褐衫的漢子排眾而出,為首的一個面色冷峻,大喝一聲:「都讓開,讓開。」
眾人不禁看過去,已是不少人向那戴著管事戴圓帽的漢子拱手行禮了:「鄧檔頭好……」也有人不明就裡,悄悄問:「鄧檔頭是誰?」
「你連這都不知道,這是東廠的人來了。」
正是議論紛紛的時候,鄧檔頭已帶著十幾個褐衫番子跨刀進去。這裡一向是東廠的地盤,現在錦衣衛突然殺出來鬧事,早已引起了東廠的注意,只是誰都不曾想到,這姓柳的居然敢把事情鬧得這麼大,這鄧檔頭便是東廠派駐這裡的地頭蛇,一收到消息便感覺到事態嚴重,慌忙之下召集了十幾個番子趕過來。
「是誰敢砸蒔花館?」東廠辦事,一向是蠻橫無理,自有一番威勢。鄧檔頭進來時雖然看到了身穿欽賜飛魚服的柳乘風,卻還是大喝一聲,將這樓中的校尉嚇了一跳。
柳乘風笑吟吟地坐在椅上,好像是專侯鄧檔頭來一樣,冷笑一聲道:「是誰敢在本官面前喧譁!」
鄧檔頭看到一片狼藉的蒔花館,臉上的橫肉一陣抽搐,心中已是勃然大怒,錦衣衛砸蒔花館,不啻是當著眾人的面打東廠的臉,動搖東廠的權威。
鄧檔頭踏著大步過去,冷冷地看著柳乘風,怒道:「原來是新上來的柳百戶,咱們東廠與你井水不犯河水,你現在帶著人到蒔花館來鬧事,卻是為了什麼?」
柳乘風依然冷笑道:「井水不犯河水?那麼我問你,你是誰?」
鄧檔頭傲然道:「鄙人東廠檔頭鄧通。」
柳乘風笑得更冷:「一個檔頭是幾品官?」
鄧檔頭呆了一下,檔頭在東廠無品無級,沒有官職卻有實權,相當於隊長的級別,與錦衣衛的總旗也差不了太多了。更何況東廠大多數時候都凌駕於錦衣衛之上,所以一個檔頭,比之錦衣衛里的百戶更有權勢一些。
柳乘風豁然而起,他這一站起來,邊上已有二十多個校尉聚集起來,站在了他的身後,柳乘風一步步地走向鄧檔口,冷笑道:「本官是世襲百戶,朝廷欽賜的正六品武官,你是什麼東西,不入流的貨色,也敢當著本官的面咆哮?還不跪下給本官磕頭行禮?怎麼?難道你要以下犯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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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錦衣衛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