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兩紋銀。那一群口袋裡面有不少銀子的主兒,倒是爭先恐後的為聽一個jì女彈奏一隻曲子,紛紛地扔出去幾十,幾百銀子。這樣一比較,自嘲起來的他覺得自己連一個jì女都不如。
用自己那一幅公鴨嗓子哼唱起歌的李文軒,想向自己的放進裡面去。經過趙甜兒窗下的時候,她的門突然被打開了。走了出來的蘇媚娘,嫵媚的笑道:「你遇到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瞧見她身旁沒有跟出來的李文軒,走進了她身前,主動拉起她一隻好似柔軟無骨的細滑小手,故作神秘一笑道:「想要知道就來我房間。」
反手扣上門的蘇媚娘,沒有表示拒絕,而是跟隨他走進了旁邊的屋子。早就聞到李文軒身上酒氣的她,甚至還嗅到了女子衣衫上才特有的香薰味。這種香味,既不是趙甜兒常用的蘭花香,也不是自己喜歡用的茉莉花香。
記得他晚上沒有喝酒的蘇媚娘,心裏面覺得好生奇怪。即便李文軒喝了酒,身上沾有的酒味也早應該消散掉了。自己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不難斷定出他應該才喝沒有多久。又回想起他一到晚上,非特殊情況都是不會出去。在她眼裡,今rì的他確實有一些反常。
慢慢甩開了他手的蘇媚娘,微微一笑道:「從實招來,你去那裡風流快活了?」
沒有隱瞞和絲毫抵賴的李文軒,大大方方道:「我去百花樓走了一遭。」
吃驚不下的蘇媚娘,硬是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反應了過來。沒有就此又哭有鬧的她,見到他這麼坦白定是有原因道:「沒事兒,你去那裡幹什麼?難不成,你會覺得那裡的姑娘會比奴家和甜兒更加嬌艷,體貼,討你歡心?」
坐了下來的李文軒,背靠在椅背上,翹起二郎腿,笑著道:「誰告訴你,我去那裡沒事兒?不但今晚我去了,而且明晚,後晚,天天晚上都要去。」
在他一旁也坐了下來的蘇媚娘,有過勾引他不成功的經驗,於是斷定他不會是去百花樓買chūn。即便他真得想要那啥,她自信自己可要比那裡的姑娘強上十倍。何況家裡面還有一個含苞待放,出水芙蓉一般的趙甜兒在。自己非但不生氣,而且說起了反話道:「你要是覺得那裡好,天天去也無不可。」
沒有感覺到多少意外的李文軒,晃動起自己的一條腿道:「我就料到你會這麼說。若是我把這話和甜兒一說,她定然哭得和淚人兒一樣沒有分別。還是你懂事兒,識得大體。」
&字先是脫口而出的蘇媚娘,實話實說道:「因為奴家相信你去百花樓也不會和那邊的姑娘搞出什麼實際的事兒來,所以完全放心。如果你真要是和外面的那一堆臭男人一樣留戀於煙花場所,搞出一段孽情,奴家也是會哭鬧的。」
同她說話就是感覺痛快和明白的李文軒,堅信她這話非虛道:「你那話說對了一半,而另一半就不好說了。今夜,我有幸見到了百花樓的頭牌牡丹。此女長相不錯,有不同於你們的味道,確實能夠給人一種視覺和感覺上面的享受。」
&和甜兒可是良家,而她卻是青樓女子,肯定不一樣了。我們要是和她都一樣,那還了得。」神情和內心都對風塵女子充滿鄙視意味的蘇媚娘,情緒上有三分激動道:「即便過去奴家的名聲不太好,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跟男人上床的女人。奴家要是不願意,不喜歡,哪怕你把金山銀山堆放在我的面前,也是不成的。」
心中完全不介意她過去的李文軒,對她很是有好感的地方,主要還是在於她的xìng格和內在的東西。自己相信已經是過來人的她,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自然很難控制那種人xìng本能的需求和驅使。即便蘇媚娘和後世的某些良家女孩子比起來,也只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不想繼續這一個話題的李文軒,岔開話題道:「今夜,我之所以高興,便是在百花樓看見了林正北的長子被一群打手給收拾了。非但如此,貌似他傷得還不輕,說不一定還有生命危險。」
知道林家是他仇家的蘇媚娘,早就站在和他同一個戰壕內,開心不已道:「這事,確實值得高興。要不,奴家喊來甜兒,和你一起舉杯相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