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廝打,張弘嗣卻說道:「毛叔父,你看這樣可好?過幾個月小侄會去南直隸求學,如果大可賢弟不想從軍,想回去接著念書,小侄會為大哥賢弟找個老師,叔父你看怎麼樣?」
毛焦聽張弘嗣這麼說,心中有點不太滿意,他問道:「賢侄,不是叔叔看不起你,你小小年紀認識誰呢?」
張弘嗣嘿嘿一笑:「毛叔父,實不相瞞!小侄這次去南直隸是成婚去的,小侄的未來岳父正是雲間三子的陳大樽,如果毛叔父允許,小侄可以居中協調讓大可賢弟拜在大樽先生門下!」
大樽是陳子龍的號,陳大樽也就是陳子龍,陳子龍是復社領袖,雲間詩派的領軍人物,同時最為關鍵的是陳子龍是進士,這身份地位可比張文明強的太多了。
毛焦當然想讓兒子拜在陳子龍門下,不過毛焦雖然在海南島上算是一個人物,但他在南直隸屁都不是,要不也不可能削尖腦袋想拜師張文明,妄圖與東林黨拉上關係,現在張弘嗣肯介紹陳子龍當自己兒子老師,毛焦心中自然是千肯萬肯了!
毛焦雖然心中十分滿意,但現在卻有些不好意思馬上下台,他裝出一番沉思的模樣,然後才問道:「賢侄,本來叔叔想讓竑兒拜在令尊門下的,現在卻要拜大樽先生為師,就怕令尊不高興啊!」
張弘嗣笑道:「這一點請叔父放心,關於大可賢弟拜師這件事我父親並不知道,所以也就無從不高興了!」
趙福祥早就看出來毛焦的心思來了,在邊上笑道:「賢侄你看毛焦這個樣子,估計心中已經樂開了花,卻還裝出這麼一副死模樣!」
毛焦瞪了趙福祥一眼,轉頭對自己兒子說道:「竑兒,你看這樣行不?給你半年時間,如果你不想從軍了,就要跟著張仲和去南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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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
毛少竑現在就想留在軍中,所以聽毛焦說完趕緊點頭道:「可以,兒子都聽父親的!」
毛少竑雖然心中打算留在軍中,但拜師陳子龍的吸引力太大,他想既拜師又從軍,不過這些話他不能跟自己老爹說,所以他準備一會兒與張弘嗣單獨說一下,看看能不能成。
毛焦聽兒子答應心中鬆了口氣,以他的理解,自己兒子只是被集體生活吸引,等過了這段時間就會發現當兵真是枯燥乏味,同時還有種種危險,到時候一定會聽自己的話回來好好拜師讀書的。
趙福祥看事情解決,笑道:「毛大人,你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給你保媒拉線,你能勾搭上陳子龍嗎?」
既然兒子決定拜陳子龍為師,毛焦就不好與趙福祥在發脾氣,畢竟張弘嗣是趙福祥兒媳婦的親弟弟,自己兒子能不能拜師成功還要看人家張弘嗣。不過毛焦十分討厭趙福祥,皺眉說道:「既然如此請趙兄退還二百兩拜師錢!」
聽到退錢,趙福祥的頭搖的如同撥浪鼓:「錢都已經花了,都被你兒子吃了變成大糞!如果你要我會給你準備一輛大車拉回去,但要現銀那是半點沒有!」
毛焦看趙福祥如此賴皮心中大怒,雖然不好意思在動手互毆,不過毛焦嘴上可沒閒著,罵道:「趙福祥,你不怕本官將你的醜事告訴張舉人嗎?」
毛焦的威脅對趙福祥沒有半點用處,他冷笑道:「怎麼?沒辦法了就拿我大哥來壓我?實話跟你說,就算你請來我大哥的老師黃道周,老子也絕對不還錢!」
毛少竑看這二位在這鬥嘴,皺眉說道:「爹,趙伯父,我頭有些疼,你們能不能換間屋子商談?」
毛少竑說的十分婉轉,但意思就是讓他們倆滾蛋,張弘嗣也不想聽他們二人之間的破事,所以笑道:「二位叔父,現在大可賢弟重傷初愈,還是請二位叔父迴避一下!」
毛焦聽兒子說難受,自然心中十分擔心,趕緊起來說道:「好,我們出去說,竑兒在屋中好好休息,也請仲和賢侄辛苦一下,陪陪我兒!」
毛焦說完瞪了趙福祥一眼,說道:「趙福祥,出來,我還有話與你說!」
趙福祥自然也有話要與毛焦說,他今天將毛焦誑來就是打算搞倒張成德,自己剛才吃了那麼多土,如果沒有與毛焦談成豈不吃了虧?
毛少竑看二人出去,然後才對張弘嗣說道:「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