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等眼裡,祖宗留下來的家業,傳不下去是十分恥辱丟臉的事,朝廷封的官兒再大,也不如自己擁有一方之地實在,馬家生於斯長於斯,這裡才是馬家的立身上本,無論你拿什麼東西來換都不換。
作為國家政策的制訂者,確是沒有全面取消土司,全面的改土歸流,這一點米柱目前可以作出保證,但如果朝廷解決水西、北方滅掉建奴、蒙古這就不好說了。
在原版里,朝廷平定奢安之亂就元氣大傷,他們滅掉水東宋氏後就元氣大傷,耗費了無數,更慘的是北方,建奴完全占據了遼鎮,建奴才是大明的心腹之患,所以在水西同意水外六目同意改士歸流之後,就撤兵了。
這是迫不得己的選擇,其後大明滅亡,建奴建立了滿清,他們是動員大軍,滅掉了水西,終清二百多年,他們一直在努力剿滅滇邊、藏邊、川邊的土司,可見土司不容於朝廷,古今一樣。
米柱實在不想再談這話題,他轉移話題,他問:「寶珠,現在京城最大的八卦是什麼?」
張嫣道:「還有什麼消息可以瞞得了你。」
米柱道:「本官從不動用廠衛力量去打探八卦消息。」
張嫣道:「最大的八卦莫過於大伙兒在猜皇后懷孕,頭胎生男生女,能生幾胎。另外是城西富商之子夜嫖春風樓,與人打架鬥毆,竟然打爛春風樓最大的鏡子,其父寧死不陪,只好委身於青樓,做龜奴還債……。」
米柱啞然失笑。
張嫣道:「大人為什麼不問我怎麼會在這裡?」
米柱道:「還能為什麼?當然是想我了唄!」
張嫣道:「郡主是怕某人在外了,多了一個戰地夫人,某人可是有惡例,每出使一地,必多一房夫人。」
米柱道:「天大的冤枉,本官出鎮遼東和河東就沒有。」
張嫣道:「是呀!某人是後悔得狠了。」
米柱道:「還是郡主知我心意!」也不知是知說他納妾還是現在預防為主。
亓詩教道:「大人許久沒有詩作面世,近日可有作?」
米柱嘆道:「以前認為沙場征戰,金戈鐵馬,是十分浪漫的事,當你看見失去親人的人嘶心裂肺的哭聲,你會發現,這相當殘酷,人類生於天地之間,無論各個種族都有權在這天地間生存,並擁有足夠的食物哺育他們的子女,你死我活的戰爭其實大可不必。苟能制侵凌,豈在多殺傷!」
亓詩教笑道:「大人感觸良多呀!聖人立言立德,先有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之心,然後才有仁恕之心。」
米柱這才發現,今日的家宴,其實是有點玩不開,亓詩教、莫世傑、王學東等文人,與他手下的將軍們其實是談不到一塊去,武人們的話題,文人們不感興趣,文人們的話題,武人們又接不上去,能像米柱這般,可以在兩者之間自由切換的,可沒有幾個。
米柱只能儘量說一些吃喝玩樂方面的事,但大軍出征在卻,氣氛有些緊張嚴肅,大家都笑不出來。
貴州的形勢逐漸正常,援軍己至,他們將會組織大軍遠征大方,作最後一戰,這是朝廷未曾深入之地,最後結果會怎麼樣,大家都不的說。
水西安氏屹立在這片土地上一千四百年,比任何一個朝代都長命,自有其獨到之處,王三善、林雲耕等輕視他們,落得一個人頭落地的結果。
米柱看見大伙兒興致不高,這便讓大家早點回去休息,這也與張嫣來了有關,後院無主之時,米柱經常和湯正他們吹牛、吃燒烤、打牌什麼的,夫人來了,須得好好溫存,以彌補兩月不見的損失。
楊如花的擔心並不多餘,現在己有人向米柱進獻美女了,只是這些美女太主流了,小腳伶仃,嬌柔做作,不是他喜歡的菜,他雖然文秀陰柔,但是卻是喜歡身材豐腴大碼的美女,這特別有征服感,當然,這大碼指的是*豐*肥,而不是熊腰虎背式的粗壯。
但時間久了,送的美女多了,米柱寂寞之下,多半會半推半就從了,米府後院,又多了一位如夫人。
張嫣看見米柱如此痴迷狂熱,如同剛成親時那般,中午才春風一度,晚上又索求無度,確信了米柱沒有偷聽,她說道:「以大人的身份,如果憋得辛苦,找個人暖床,也不是多大的事,郡主之言,只是開玩笑,咱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