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趕集日,但幾乎每天都有不少山中的獵戶來鎮上換東西,許氏也藉此機會和他們頻頻接觸。
不過並沒有貿然進山去那些寨子,而是打算將附近幾個村兒的事先忙完。
那就是選村長,組建民兵。
各村村長以前都是黃老爺指定的,原本大家還有些顧慮,可當聽說當選村長後,不但會授予正九品的官身,每年還有二兩銀子的俸祿可拿,就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每個村一天,只是五天時間,在許氏的親自主持下,五個村的村長就選出來了,同時兼任民兵隊長,村中十八至四十歲之間的男子,只要沒有殘疾的都要加入民兵。
每年農閒時節,守備營都會抽出軍官前來各村訓練一個月,武器裝備則自籌。
五名村長,都是年輕力壯的漢子,各村一等一的打獵好手,藉助這五名村長和各村的民兵隊,可以說許氏完全控制住了白岩鎮的大局。
若非村民們還要租種鎮上三家地主的地,許多也還欠了不少債務,恐怕當真不會再鳥黃老爺他們了。
「黃老,完了呀,沒想到那許氏竟然還有這一手,若是她現在振臂一呼,我們三家恐怕都得灰灰煙滅。」
「是呀,這幾日她天天和那五名村長密議,也不知在商量什麼,但肯定沒好事兒。」
顯然兩人都擔心,許氏會鼓動百姓分他們的田地,抄他們的家。
「兩位不必擔心,她不敢亂來的,那華王早已承諾過,不會動我等的土地和家產,那華王乃不世梟雄,絕不會失信於天下的。」
黃貴擺擺手,陰沉著臉道,早知這樣,當初他就該拉下臉來去競爭一個村長,以他黃家的人口,絕對不成問題,好在這村長兩年就選一次。
而此時的許氏,卻沒有心思再管三家,開始前往山中的寨子和獵戶們接觸,由於一些獵戶去鎮上換東西認得她,知道她是鎮長,倒也受到了歡迎。
許氏也只是一邊悄悄的統計人口,一邊向他們講述外界的一些情況,沒有侵犯到獵戶的利益,加上大家也都要去鎮上,倒也相處的極為融洽。
可這天許氏只是稍微透露出要給他們選村長,組建民兵隊,就被寨中的族佬趕了出去,並表示不歡迎她再來。
顯然在這些族佬看來,許氏這是想要插手他們寨子中的事物,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許氏不死心,又接連去了幾個寨子,結果無一不是被攆了出來,最後一個寨子,更是被獵狗追的一路狼狽逃回了鎮子,不但衣裙被抓爛了,頭飾也弄的散亂不堪。
「呵呵,我說過這女人遲早要吃大虧吧,怎麼樣,應驗了吧?」
黃老爺和另外兩名員外看著接連幾天都狼狽而回的許氏不由的呵呵直笑,三人這幾天幾乎每天都等在鎮子口,就是等著看許氏的笑話。
時值今日,他們自然明白許氏想幹什麼,無非就是想改土歸流,將那些寨子納入朝廷的直接管轄。
待許氏走近,三人則是假惺惺的上前關心道。
「許鎮長,今日為何弄得這般而歸?莫不是那些刁民膽大包天,行刺我大秦國的官員?」
「多謝三位關心,只不過路上不小心摔著了。」
許氏在女兵的攙扶下擺擺手,並沒有多說什麼。
三人看著許氏的背影倒是有些失望,他們巴不得許氏惱怒之下,帶領五個村的村民,去攻打那些寨子。
而村民們也確實有這個意思了,這陣子在許氏的帶領下,他們欠地主的那些債務,不但全部作廢了,租子也降到了五成,而且還固定了下來。
所以許氏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已經非常高了,得知許氏這次竟然被放狗咬,村民們都是群情激奮,五位村長和民兵更是叫囂不已,揚言要踏平那個無法無天的寨子,好不容易才被許氏安撫下來。
「夫人,那些寨子不採取些強硬手段恐怕是不行了,依我看不如就挑一家殺雞儆猴,讓他們知道知道朝廷的威嚴。」
女兵黑著臉道,今天由於要保護許氏,所以被狗追的接連摔了幾跤,大腿和手臂現在都還隱隱作痛,軍服也被扯爛,心中的惱怒可想而知。
「一旦這樣,恐怕只會激化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