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公子,那八大王當真不是明主,上次夏收後,公子勸他將周邊的田地都種上糧食,他卻嫌麻煩,勸他制定軍紀,更是被罵了一頓,這次又一意孤行,要葬送公子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三百心腹手下…
上次公子就差點沒回來,這次那左良玉必定會有所防備,妾身實在擔憂公子的安危…」
李夫人知道,秦宇對上次被騎兵追殺的事耿耿於懷,也知道他捨不得那三百手下,於是盡撿難聽的說。
果然。
秦首領的臉越來越黑。
最後變成了鍋底。
沉聲道:「可是走小道,也就意味著咱們這次搶來的東西都帶不走,難道都不要了?」
天氣涼了,他正打算用搶來的布匹棉花,給少年們每人做一套秋衣和棉襖,那些豬羊更是要用來補充營養的,所以實在捨不得。
簫欣茹聞言大喜,稍微一思索就道:「公子,要不這樣,你去和那李定國協商一下,這次只要金銀,南漳富庶,只要有銀子,到時還怕買不到東西嘛?」
「對呀!湖廣富的流油,只要有銀子,別說棉布棉花,糧食牲畜,估計就是鐵料都能買到,還有硫磺…哈哈,夫人當真是我的賢內助。」
秦宇一拍額頭,哈哈大笑,下意識地摟住她,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李夫人雙頰頓時一片滾燙,強忍住羞意,問道:「那公子可是決定了?」
「事關重大,我得好好再琢磨琢磨,天色也不早了,夫人先去休息吧!」
秦宇一擺手,已經冷靜下來,想要單幹,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他還得試探一下那些少年的態度。
「那妾身告退了!」
「不過,俗話說得好,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公子既胸懷大志,行事又與那幫反賊格格不入,若不早做打算,時間一久,那幫少年怕不是也會跟著學壞,今日鐵頭他們就被李定國的幾位手下叫去了喝酒。」
李夫人起身告辭後,仍不忘回頭慫恿一句。
誰曾想這句話,卻是說到了秦宇的心坎兒里。
秦宇最怕的就是那些少年學壞,一開始,在他的嚴格約束下,問題還不大。
可時間一長,少年心裡怕不是就會生出絲絲牴觸,然後是不滿,最後演變成怨恨。
不是他杞人憂天,而是一邊好漢們吃酒喝肉玩女人,睡懶覺,一邊卻是這也不能幹,那也不能幹,還得天天吃苦訓練。
巨大的反差下,這種情況幾乎會成為必然,除非他能改變其他各營學火器營,否則就只能被迫改變火器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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