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也是形勢所逼,迫不得已為之,自己今後稍加引導,必能成為一名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秦宇也沒囉嗦,李定國不願跟他走,他也沒了再拉攏其他兩位首領的心思。
該準備的早已準備妥當,直接帶著人馬上了官道,先摸黑走一段,然後再打火把,小跑前進。
好在一個多月下來,少年們吃了不少動物內臟,盲眼病已經減弱了不少。
「娘親,這深更半夜的,咱們要去哪裡呀?」李婉兒死死地抓住馬鞍,被顛的難受之極。
「婉兒,再忍忍,只要過了今夜,以後咱們再也不用過這種提心弔膽的日子了。」
李夫人雖然同樣被顛得難受,但依然帶微笑,安撫著一旁的女兒。
母女倆都是不會騎馬,那怕是騾馬,也要人牽著小跑,在馬上東倒西歪的,當真嚇人的很。
秦宇倒是苦練了兩個月馬術想裝逼,結果摔了幾跤後,也只得乖乖讓人牽著。
少年們都不知去哪裡,可出於對秦首領的無條件服從,都是埋頭小跑,沒有多話,之間也很少交流。
……
次日,天還未亮,孫可望就帶著人殺出城來,見果然人去營空,頓時仰天一陣哈哈大笑,然後直奔縣衙。
這麼早,張獻忠自然還在溫柔鄉中。
見孫可望大清早來吵自己,勃然大怒,可隨即就聽他說秦宇跑了,赤著上身就沖了出來,一把拎住他的衣領。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義父,昨晚那小子偷偷帶人往襄陽方向跑了,本來我還不信,可他昨日和老二分的那幾千兩金銀細軟都不見了。」
「啊…氣煞我也!俺老張待他不薄,他為何要跑?」
張獻忠一聽秦宇將銀子都帶走了,氣得哇哇大叫,一雙虎目差點沒瞪出來。
「義父,那小子貪生怕死,定是見你執意要打左良玉,這才連夜逃走,當真是白眼狼…」
「閉嘴!」
張獻忠爆喝一句,將劉文秀嚇得打了個哆嗦,然後才喘著粗氣衝著孫可望道:「將所有騎兵都帶上,給我追,一定要將他活捉回來。」
「是,義父!」孫可望趕緊答道,就欲轉身,李定國卻是急匆匆的從外面沖了進來。
「義父,小宇他竟然要走就算了吧!」
「放屁,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大哥,小宇他不欠我們的,他現在要走,我們若阻攔,傳出去讓其他義軍如何看待義父?」
孫可望冷哼一聲:「誰說他不欠我們的,那娘們兒是不是義父賞給他的?昨日半夜了,你還去他營中喝酒,你可別告訴我,你事先不知道他要走!」
「老二,是這樣嗎?昨晚你就知道他要走?」張獻忠死死的盯著李定國。
「嗯!」李定國點點頭,並沒有否認。
「你……好啊!一個個翅膀都硬了。」
張獻忠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
「義父息怒!」四人都是齊齊跪在地上。
「還跪著幹什麼?還不去給老子追,追不回來,你也別回來啦!」
張獻忠一腳將孫可望踹翻在地。
後者趕緊爬起,向外衝去。
各路義軍向來講的都是義氣,而非軍法,所以一些小首領不滿大首領想走,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如果小首領不欠大首領的,那麼別人就會認為大首領處事不公,反之,則會認為小首領忘恩負義。
若秦宇不欠張獻忠的,八大王要阻攔,甚至殺掉秦宇,傳出去名聲勢必會受損,讓今後其他想投奔八大王的好漢心生顧慮。
當然,這隻僅限於小首領和一些義軍骨幹,普通義軍的死活是沒人會管的。
也正因如此,秦宇當初坐上了首領後,才不怕孫可望,也不擔心八大王會殺他。
而這次八大王明顯氣得不輕,竟然不顧規矩,也要將秦宇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