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遇德仁兄的商隊,德仁兄聽說此事之後,便主動前去交涉,若沒有德仁兄,那一次老朽的命恐怕就交待在那裡了。」
二人互訴革命交情,不時舉杯共飲,簡直比親兄弟還親。
聽完二人的話,代掌柜終於放下了戒心,道,「好,好,既然孔先生想要,待我親自走一遭湖廣」。
代掌柜說了一半,突然話鋒一轉,小聲道,「不過,至於能不能弄來我可不敢保證。但必須先給一萬兩銀子,沒有銀子可不好辦事。」
孔先生點點頭,「好!」隨即掏出一疊銀票道,「你自己去北京城裡取吧。」
代掌柜再次驚倒,這些人不僅深耕張家口,連北京城裡都有他們的據點,看來大明真是爛透了啊。
孔德仁看代掌柜一臉吃驚地樣子,笑著對旁邊的一個老者說,「王老哥,你不妨告訴他實情。」
王掌柜道,「代老弟放心,這是范家在京城的錢莊,安全得很。」
代掌柜收起訝然之色,笑了笑,道,「鄉下人,見笑了。」
幾人談完事,王掌柜便領著代掌柜回到內府,關上大門,神秘一笑,道,「代老弟,現在放心了吧?我告訴你,在張家口,就沒有范家和王家辦不到的事。」
代掌柜頻頻點頭,「在下這次總算服了,多謝王掌柜引路,事成之後,還有重謝。」
「不談那些,不談那些。」王先生道,「老哥哥我是看重代老弟的為人,做生意的前提是做人,老哥哥我一生光明磊落,因此才能在這塞北闖出一番名頭來。」
代掌柜連連點頭,拱手謝道,「晚輩謝王老先生教導。」
兩人又談了些細節問題,王先生就拉著代掌柜去赴宴,今天是張家口第一大商人范永斗五十歲壽誕,張家口和宣府一帶的商戶都會去道賀,代掌柜也很榮幸在被邀請之列。
「王老先生稍待,容晚輩回去換身衣服!」
「好,好,不急,不急!」王掌柜笑道,「開席還早,且先歇會。」
代掌柜回到別院,劉佩琦忙迎上來,急切地問道,「四公子,談得怎麼樣了?」
這個代掌柜不是別人,正是白杆兵幕府北京辦事處的負責人文鼎吉,他化名代建業,字修遠,在宣府已經闖蕩小半年了。經過他們前段時間的鋪墊,再加上二十萬兩銀子的門檻費和幕府里精良的鐵器,他們終於打進了宣府的商業圈子裡。
這一次,文鼎吉更是親自出馬來和一個倭人談一筆業務。到了之後才發現那人雖然自稱是倭人,但他一眼就發現他其實個女真人。
「嗯,談得很順利!」文鼎吉壓抑住心中的興奮之情,道,「這一次,我們定能立一大功。」
劉佩琦大喜,猛地一揮手,道,「太好了。」
文鼎吉又說起一會兒要去范府赴宴之事,「一會兒我去赴宴,你安排人手儘快把貨運過來,不要讓他們發現破綻。」
「放心,都是真金白銀,他們發現不了的!」劉佩琦做了個保證,又道,「大人也真捨得花血本,竟然真的送來這麼多鐵料。」
文鼎吉哈哈一笑,道,「這叫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休息了一會兒,文鼎吉帶著保鏢孟祥雲來到范府,范府門口早已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看著范府門口擠得水泄不通的車馬和川流不息的人流,笑道,「這范家好大的排場。」
二人遞上名帖,隨後被引進了大堂,大堂里早已人聲鼎沸,戲班子正咿咿呀呀地唱著,不是傳來觀眾們高聲的叫好聲。
常隨直接把文鼎吉領到了三進,范永斗正在那裡等著他,一見到他就立即起身相迎,口裡道,「哎呀,代掌柜遠道而來,范某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范永斗短小精悍,雖然其貌不揚,但氣場強大,一般的的小字輩還真有些扛不住,好在他自幼修身養性,練就了一身好定力,才沒有露出破綻。
文鼎吉給范永斗行了晚輩禮,才在范永斗前面坐了一半的位置,「晚輩這次前來一為范世叔祝壽,二為一些俗事,現在俗事已經辦妥了,接下來就要叨擾范世叔了。」
范永斗呵呵笑著,「修遠賢侄言重了,范某能得修遠賢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