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陪嫁的嫁妝,傳給了鶯鶯。如今,義爺便把它交給你。」
樓仙兒聽了,吃了一驚,推拖道:「義父,這麼貴重的東西,仙兒不能要。」
「這是義父給你的,你就拿著吧。」戴風道。
「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能要……」
「叫你拿著你就拿著。」戴風不知怎的,眼圈忽然紅了,抬高聲音說道。
許梁見狀,朝樓仙兒說道:「仙兒,這是你義父的一片心意,你要好生收著,仔細保管。」
樓仙兒點點頭,雙手接過手鐲,甜甜地道:「謝謝義父。」
戴風見樓仙兒接了過去,連聲說道:「好,好……」
司儀便又高聲唱道:「禮成!」
樓仙兒收了玉手鐲,不便在大廳里久留,便朝堂中的賓客們告了聲罪,回到女眷們那邊去。
戴風似乎情緒很高,左手提著柄酒壺便走入賓客中間去了,當先到達的便是梁軍中將領的那幾桌,頓時將那幾桌的氣氛掀到最高點。
主座上,尚有許梁,洪參政,陸同知,黃推官等人。
洪參政便靠近了許梁,舉杯與許梁輕輕碰了碰,道:「新上任的平涼知府在西安府附近出了意外死了。」
許梁點點頭,道:「早些天陝西按察使司的人來詢問過我,我對他們說,這事跟我毫無關係,我一點都不知情。」
洪參政點點頭,又道:「堂堂正四品的知府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在上任的路上,朝中大臣們很是火大,內閣的曹閣老連續給三邊總督府和陝西三司施加壓力,要咱們追查原因,找出真兇。」
說罷洪參政便盯著許梁的臉色。
許梁一臉平靜之色,自顧自地夾了片滷牛肉放進嘴裡,慢慢地品嘗。
過了一會,許梁說道:「雖然這是總督府和陝西三司的事情,但如果要用到平涼知府衙門的地方,平涼府必定全力配合。現在的總捕頭牛輔機原本就是從西安府調過來的,他與陝西三司的人都很熟悉,雙方接洽也順利。」
洪參政有些疑惑,從許梁的反應上來看,看不出任何問題。
洪參政便換了個話題,將聲音放低,低到只有許梁一個人能聽清。
洪參政說道:「雖說新知府的死多半是個意外,但這對國忠你來說,卻是個絕好的機會。」
「哦?是嗎?」許梁淡淡地回應。
「國忠你的升遷受挫,事後我和總督大人弄清楚了。」洪參政說道,「那陣子恰好逢到曹閣老主持崇禎二年的京察,京里的大人們不好幫武總督說話。如今京察已經過了,提名的知府也死了,這平涼知府的位置,又空了!」
洪參政的聲音極輕,聽在許梁的耳中卻有著一股難言的誘惑之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