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冷笑連連:「看來朝中有些大人就喜歡玩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許大人,你倒是找的好幫手啊!」
許梁笑嘻嘻地拱手:「市井手段,上不得台面,讓皇上和諸位大人見笑了。」
&溫體仁怒哼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呢!」
殿裡的大臣們一個一個驚愕萬分,互相看著,小聲地問著:「是你投的嗎?」
&沒有啊!」
&大人,不會是你吧?」
&喲,劉大人你可千萬別胡說,本官與那黃道周連話都沒說過兩句,怎麼可能選他!」
&會是誰投的呢?」
底下的大臣們在互相猜疑,皇帝冷眼旁觀,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又看了眼老神在在的陝西巡撫許梁,見這廝一點意外的表情都沒有,居然還十分熱情地向周邊的大臣們拱手,一邊拱手,一邊笑道:「多謝,多謝了哈……」
在許梁身邊的官員聽了,迅速地遠離了許梁,表明與他劃清界限。
皇帝暗暗感到有些不妙,這個時候他終於想起東廠稟報給自己的的一件事情上來,在庭推的前幾天,作為候選人之一的都察院僉都御史黃道周曾帶著厚禮,親自到各位大人府上拜訪,連一向仇視許梁的溫閣老家裡那裡都沒有放過。雖說東廠的匯報上說,大部分的官員都婉拒了黃道周,連送上門的禮物都退了回去,但好像確實有幾家是態度不怎麼明朗的!
皇帝心中一突,難道黃道周當真暗地裡找到了幫手?
皇帝心中不安寧,一遍一遍朝幾位可疑的大臣們臉上看去,幾位大臣感受到皇帝審視的眼神,忙臉色慘白地陪著笑,連連搖頭,就差當場說:不是我!
枚卜的結果繼續揭曉。隨後出現了戲劇性的幕,黃豆和紅豆開始緊緊相咬,你上我下的,基本保持持平,當盤中的豆子都到了二十幾顆的時候,終於,紅豆的數量超過了黃豆。
最終的得票結果,黃道周十二票,錢士升十票,唐世濟五票。黃道周勝出。
通政司將最終的結果宣讀出來,金鑾殿上一片安靜,皇帝和眾大臣的呼吸聲都很是沉重。
許梁微微一笑,也不著急。
三位內閣大臣你看我,我看你,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震驚之意。皇帝愣愣地坐了半天,才抬手道:「把白盤端上來,朕要親自數一數!」
王承恩便下來,從太監手裡接過白盤,小心地,如同捧寶貝似的將枚卜的結果放到了崇禎皇帝的龍案之上。
崇禎皇帝一攏龍袍,低下頭,開始認真地一顆一顆地數起豆子來。
……
午門外,馬蹄聲疾,一騎絕塵,有人縱馬直奔午門而來。
&麼人敢擅闖皇宮?拿下!」守衛午門的將校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縱馬硬闖午門,不由勃然大怒,大聲吆喝著,指揮守衛將來人拿下。
騎馬之人一手持韁,在離著午門五六步遠的時候,翻身下馬,蹬蹬地直往午門裡跑,同時高舉一塊金牌,嘶聲大喊:「咱家東廠曹化淳,有緊急情況面聖!快讓開!」
&是廠督大人!」午門守將驚叫,忙喝令守衛讓開了一條路,只見曹化淳腳步不停,一路狂奔著往內宮方向跑去,看那姿勢,好像是要去救火一樣。
那匹曹公公的坐騎突然沒了主人,一時收不住步子,直衝撞進守衛人群中,撞倒了七八名守衛。
守衛見是東廠廠督大人的坐騎,即便被撞倒撞傷了也不敢把那匹馬怎麼樣,小心地牽到一邊,只待曹公公出宮之時能夠用得上。
午門守將一臉驚奇,撓著手喃喃自語:「廠督大人今兒是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著急上火?」
正疑惑著,忽然又聽見一陣馬蹄聲劇響,守將抬頭一看,居然又看見一名太監縱馬狂奔過來,看架式,又是要衝撞午門。
守將也惱火了,他奶奶的,曹化淳是東廠廠督,咱們不敢惹,難道隨便來一個死太監騎馬闖午門,咱也不能拿下了?!
&人,將這不要命的太監給我拿下了……哎等等,怎麼是劉公公?」
還好守將眼神好,就這一會的功夫,守將便認清了來人,竟然是東緝事廠的三檔頭,劉三。這位,守將也惹不起。
午門之前,禁止騎馬,這是宮規,劉三顯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