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廠衛和文官的制衡。
想到這裡,溫越忽然啞然失笑:「嘿,我現在是錦衣衛的一員,這說起來,我也是人人痛恨的閹黨一員吧,居然在這敵視自家大boss。」
天啟時代,錦衣衛的實力早已大不如以前,無法與東廠西廠抗衡,已然被閹黨所控制了。
而溫越話雖如此,不過它只是一個小小的百戶,想要進入閹黨,受其他黨派針對,還不夠格呢。
啞然失笑了一會,溫越忽然想到了什麼,面色一變。
隨即他立即起身,推開緊閉的房屋大門。
頓時,一股夾帶著細雪的寒風吹了進來,屋內瞬間下降了十幾度。
溫越顧不得寒風撲面,大步走出屋子,來到馬圈牆邊,朝外望去。
蒼山莽莽,大地一片肅白,萬物肅殺,不見蹤跡。
溫越的身子被寒風吹著冷下來了,而他那顆滾燙的心,更是被吹著冷透無比!
「誒,大人你醒了!」
見溫越從房屋內出來,正蹲著躲避寒風,百無聊賴守在房屋外的兩名甲士一下子慌亂,立即站起恭敬行禮。
對於錦衣衛,世人只敢小聲在人後誹謗,當面無一不戰戰兢兢,噤若寒蟬。
而隨後看見溫越只是穿單薄的裡衣,其中一個軍士心裡頓時一個疙瘩。
本來這位大爺腦子就不清楚,可若是再凍壞了,那可不得長期留在他們墩所了?
「大人,外面風大,您別凍壞了,要不還是先回屋內休息吧,飯菜我們等會送來。」軍士低聲下氣的好言相勸道。
這些日子,他們也摸會了溫越的脾氣。
只要順著,不逆著干,腦子不太清楚的溫越都會依從的。
然而,這次溫越卻沒有依從。
聽到軍士的話,溫越猛地轉過身來,像是猛獸般,眼睛直勾勾地望著軍士,急切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軍士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又聽到這問題,愣了一愣不知怎麼回答。
另外一名機靈點的軍士,看見溫越又像是犯病了般,臉上的眉毛都快擰成抹布了,勸說道:「大人,外面冷,您還是進去吧,不然的話對您的身體……」
「我問你們今天是什麼日子!」溫越吼道,額頭上的青筋爆出。
「大人、大人……」
見溫越這般,又是暴躁起來,兩名軍士被嚇了一跳,又慌又亂。
就在這時。
溫越卻看到了什麼,伸手猛地用力將兩人一推。
「哎呦!」
兩名軍士被推倒在兩旁,發出痛呼。
溫越沒管他們,快步越過,來到他們身後一塊掛在牆上的木板前。
木板上刻著許多小字,還不等溫越仔細去看今日是何日,一看這塊木板,他便傻眼了。
只見木板上寫著儘是些「壬戌年/庚寅月/乙未日」這樣的日期,足有三四十個,分不清月初和月末。
草!
這是天干地支?!
溫越一個頭兩個大,沒學過天干地支,他根本推算不出今天是哪一天!
不知道今天是哪一天,他就根本無法確定那場大戰的確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