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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過後,樊謹言獨自回村子賣了田地,準備把小妹和李洋都接到山上,路過半坡鎮的時候,才想起自己還在鐵匠鋪定了兩把直刀。
當握住狹直鋒利,寒光閃閃的直刀時,樊謹言心中的激動,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刀乃兇器,光好看還不成,重要的是能破甲殺敵。想到這,樊謹言走到院中一顆胳膊粗的桃樹前,舉刀大喝一聲,使出渾身力氣,劈砍下去。
「咔嚓。」
桃樹應聲攔腰而斷,再看刀身,只染了一些樹脂在上面,而刀口依舊鋒利如初。
樊謹言大喜,轉身剛要誇獎鐵匠鋪老闆兩句時,就見老闆的師傅,王老頭正黑著一張臉,眼神中充滿了怒氣。
呃……
樊謹言回頭看了眼半人高的桃樹樁,頓時明白過來,急忙回頭沖王老頭歉意的說道:「在下得此寶刀,一時欣喜,魯莽之舉,還望老者息怒。」
老王川也知道樊謹言不是故意的,可看到攔腰而斷的寶貝疙瘩,就氣不打一出來,「你要試刀,大可去砍柱子,拆了房子老夫也管不著,可你為何要砍老夫的樹。今日你不給個說法,休想離開。」
說法?難道老頭是個庸俗的人?不至於吧!就憑他鑄刀的技術,會是缺錢的人?樊瑾言不敢妄自猜測,於是,抱拳道:「都是在下魯莽,才犯下大錯,還望王老爺子賜教。」
話音剛落,王老頭就原形畢露,他還真是個庸俗的人,「這桃樹乃是老夫年青時栽下的,如今正是花開最艷的時節,卻被你無端給砍了。老夫也不多要,百兩銀子是少不了的。」
樊謹言甚至有些懷疑這老頭是故意在院子裡栽顆桃樹等人來砍的,也不知道他這些年因為這顆桃樹騙了多少銀子。
他還沒來及搭話,跟著他一起來的小妹樊夢不樂意了,這不是擺明坑人嗎?只見她雙手掐著腰,一副準備干一仗的架勢,「你這老頭好生不講理,一顆桃樹竟想坑我哥哥百兩銀子,不怕我們報官嗎?」
她都說話了,跟屁蟲李洋肯定不甘示弱,也學著樊夢的那副架勢,大放厥詞,「老東西,我看你是活膩了,你可知我們是什麼人?說話之前最好掂量掂量,你這身老胳膊老腿,值不值一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