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吵吵了,上面有上面的考慮安排,你們平時沒上過課嗎?這叫全局統籌,大局觀,不要只盯著眼前這一小塊,陛下那是天子,他站在最高處,看到的是整個天下的局勢。咱們要做的不是在這瞎起鬨,咱們守好自己的任務,當上面真下令咱們出兵的時候,到時一個個就得拿出精氣神來,狠狠的干他娘的韃子。別以為勳章這麼好難,軍功這麼好掙,看我們營長沒,當了三十多年的老兵了。上次出外,硬是指揮著一個連幹掉了一百韃子斥候騎兵。」
「那可不是一百流匪,是一百韃子斥候騎兵,裡面還有好幾個領催和巴牙喇呢。」
一隊長笑著道,「那次可惜不是咱們遇上韃子斥候騎兵,要不然這功勞說不定就是咱們的了,連長你說不定就是營長了。」
「都他媽的認真點,別嬉皮笑臉的,驕兵必敗知道不?陛下平時花了那麼多銀子,給我們豐厚的薪餉,精良的裝備,充足的訓練,咱們打贏韃子那是正常,打不贏才不正常,關鍵得是咱們要贏的漂亮,得和營長一樣贏得漂亮。營長帶二百來人殲滅了一百韃子騎兵,聽起來是以多打少,但結果是全殲韃子一百騎,而營長那連一個都沒死,甚至一個重傷殘疾的都沒有,只有幾個是皮外傷。這才是最了不起的地方,別平時這個不服那個不岔的,要掙軍功掙勳章,得真本事。等你有了營長這樣的本事,到時你也能得一個勳章了。」
連長自己在張萬年那裡受了氣,便使勁的把一幫手下狠批一通,總算心裡平衡了一些。
「好了,各回各部,記住了,只要韃子沒越過那道壕溝,就絕不許反擊。我們絕不許放第一槍,明白了嗎?」
「是,連座。」
「現在都滾吧。」
燕北長城各關隘堡壘,大漢各級軍官們都在重申上面的命令。不許擅自出擊,不許放第一槍。
不管將士們理不理解,但這命令還是很好的執行了。
韃子一連在關下挑釁了三天,結果漢軍卻是不為所動。
城下一天熱鬧似一天,就如搭起了戲台子唱大戲。可城頭上卻靜悄悄的仿佛無人,只有垛堞後偶爾投下幾道冷厲的目光,這種無聲的反應,讓下面挑釁的韃虜都覺得索然無趣,感覺自己就是個傻瓜和瘋子一樣。
又一天時過中午,陽光刺眼,有了幾分熱辣,韃子在城下喊的口乾舌燥,臉上滿是油汗,可長城上還是沒一絲動靜。
後方潮河對岸的清軍大營里。多鐸、豪格、阿濟格三人坐在一起,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天氣看著一天比一天熱,夏季到來,可他們的計劃卻進展極不順利。
他們派去關內的使者一拔接一拔,可根本就是如泥牛入海,毫無音訊。
「劉繼業到底在想什麼?他真想跟我們拖下去嗎?難道他就不怕中原造反,不怕後院起火?」
豪格撇了多鐸一眼,冷聲道,「也許你高估了朱元璋的那些子孫,雖然中原有七八萬朱元璋的子孫。可這些人明顯都是些沒用的傢伙,到現在也沒聽說哪個宗室起來反劉繼業了。」
「而且,你也低估了劉繼業,這人向來不能用常理判斷。劉繼業拖的下去。我們卻拖不下去了。軍中糧草只剩下半月,我們必須早做決斷。」
多鐸怒瞪著豪格,「這個時候馬後炮有什麼意思,你要有什麼好辦法就直說。」
豪格不屑的瞧了多鐸一眼,然後道,「其實要是按我的意思。我們本來有兩個選擇,要麼見好即收,派人面見劉鈞表達我們願意重達和議的態度,然後立即撤回遼河。或者,我們直接發兵進攻長城關防。」
「長城固若金湯,有如銅牆鐵壁,劉鈞正站在那裡笑等著我們去攻呢,進攻,那就是送死。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好計策,卻不料居然是如此愚蠢的計劃。」
「愚蠢的不是我的計劃,是你自己。我們攻長城,並不是要真攻,我們要做的只是表明我們的態度,讓劉鈞知道我們的意志之堅決,迫他跟我們和議,這是以打促和。可是你呢,仗著有多爾袞的支持,不把我這個西征大將軍放在眼裡,處處擅作主張,現在錯失大好機會,以致於進退失據,才有如今難堪局勢。」
「以打促和,你真以為那有用嗎?我們現在不就是兵
第467章 不許開第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