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流寇也不過組建了數千人的老營就知道,組建一支騎兵是多麼的困難。
這支不到四百人的馬隊可是孫可望手底下最強大的一支部隊,現在看到這支馬隊遭到了這麼嚴重的損失,孫可望的心簡直就像在滴血。
與心疼不已的孫可望不同,羅汝才更關心的是更加後面的披甲兵有沒有跟上來,只有後面的披甲兵能及時將那些騎兵圍住,他們今天的付出都會得到回報的。
但是今天孫可望和羅汝才的運氣顯然不是很好,那支突入起來的馬隊雖然給那支明軍騎兵造成而來一定的損失,也將他們飛快的速度阻止了片刻,但依然不能將他們的步伐拖住,他們憑藉著犀利的武器和飛快的速度將擋在他們前面的東西撕成了碎片後揚長而去,只留下一地的屍體和被染成紅色的土地
就在黑鐵帶著剩餘的騎兵衝出流寇的包圍圈向東返回的時候,距離他們不到五十里的地方也開來了一支軍隊,這支軍隊全都穿著紅色的鎧甲,為首的一名軍士高舉一面高大的旗幟,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龐字,在這名軍士的後面無數穿著鎖子甲的軍士穿著鐵盔紅纓,還有鮮紅的披風隨著大風獵獵飛舞,加上各人盔甲塗上紅漆,一片耀眼的火紅顏色仿佛充斥著天地。
程凱騎著一匹黑色的戰馬走在隊伍的中央,此次龐剛命率領三千步步為前鋒為全軍開路,他就知道這是龐大人對自己的栽培,雖然他已經被龐剛任命為五營的游擊,但程凱也知道軍中最重軍功,自己從龐剛的親兵隊長一躍升為游擊,不知道有多少人心裡不服,自己若是不能立下幾個能拿得出手的軍功,恐怕很難堵住別人的嘴巴,這點想必龐剛也是心知肚明,這才給自己創造了這個機會吧。
就在程凱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前方一陣悶雷似的馬蹄聲響起,遠處官道的煙塵有若鋪天蓋地,伴隨著騰起的煙塵,一大片黑壓壓的騎兵往程凱這邊狂奔而來。
「全軍止步!」
一聲大喝聲在隊伍中央響起,很快這支隊伍就停了下來,軍士們的臉上全都充滿了銳氣,一股難以形容的彪悍之氣開始綿延開來,所有士卒都靜靜的站在官道中,雖然所有人的來頭上都冒著熱汗,卻沒有一個人動彈,也沒有人露出驚慌之色,因為他們知道若是有敵軍來襲,他們的夜不收肯定會提早受到消息來示警的。
程凱策馬來到了隊伍前面,不一會一支騎兵就來到了程凱的面前,一名全身穿著精鋼鎧甲的千戶下馬來到程凱面前大聲道:「卑職黑鐵見過游擊大人!」
程凱坐在馬上點了點頭,一下就看到了黑鐵身上的血跡和鎧甲上的擦痕,開口問道:「黑千戶,你不是奉命前出偵查嗎?怎麼和賊寇叫上手了?」
黑鐵有些羞愧的地下了頭,「啟稟游擊大人,卑職無能,在前面中了賊寇了埋伏,折了數十名兄弟!」
「什麼,折了數十名兄弟!」程凱吃了一驚,「有多少賊寇,你們怎麼會折了這麼多兄弟?」
近些年來,隨著青州軍名聲鵲起,以及同韃子血戰打出來的傲氣,青州軍上下軍官對於自身傷亡也愈發看重起來,雖然程凱知道賊寇們的損失肯定數倍甚至是十倍於黑鐵,但他對一下子就損失了數十騎的騎兵也依舊感到十分心疼,不同於步卒,騎兵的訓練和培養都不容易,截止目前為止青州的騎兵也不過只有五千多人因此無論是龐剛還是其他軍官都對騎兵的使用都十分謹慎。
黑鐵的腦袋耷拉了下來:「卑職無能,只顧著追擊賊寇,卻中了他們的埋伏,這才損失了數十名的兄弟。」
「你誒,算了,下次小心點吧!」程凱頓了頓,並沒有過多責怪黑鐵,他知道此刻黑鐵的心裡自己還難受,此次龐剛在濟南新徵兵兩萬,要組建四個新營,這樣勢必會新增加四名游擊將軍。為了這事,青州軍禮那些有資格穩定這個位子的千總們一個個都摩拳擦掌暗地裡開始較勁,而黑鐵就是其中一位,現在黑鐵吃了虧,心裡肯定不大好受。
「大人,賊寇既然有富裕的兵力來襲擊我軍,那麼洛陽肯定有他們的重兵把守,咱們是不是應該暫緩前進,將情形稟明大人等他定奪後再做打算?」被襲擊了一次的黑鐵提出了一個穩重的建議。
「不!」程凱搖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神情:「既然賊寇敢來襲擊咱們,咱們就該教教他們,什麼是螳臂當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