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九曲,唯富一套,這說是的河套。黃河這條母親河從來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千百年來,它始終奔騰著,翻滾著,人們在受到它的恩惠的同時,同時以承受著它偶爾的壞脾氣。
但這不能改變,特別是九曲中,經常會發生洪災,唯有河套因為在上游,加上河道面積寬,所以不經常發生發生洪災。其餘的八曲則是經常既受利的同時也受害。
河曲作為九曲中的一員,當然也是經常受害,不過黃河偶爾發過脾氣後,又會補償當地的人們,堆積的河沙乃是肥沃的土壤,讓當地的人們能夠彌補往年的損失。所以河曲慢慢的成為一個人口稠密的地方。
另外因為黃河的存在,這裡也變成一個要道,這裡是連接山陝兩行省的咽喉,人們從這裡可以很方便的通過渡船去到想去的地方。所以這裡自然也就成了兵家必爭之地。
最近,奔騰的河水估計也是怕了這寒流,河面結了冰,刺骨的寒風吹過,河面上一片寂靜,沒有什麼人煙,也沒有什麼行人,不過在河曲的一個渡口,這裡卻是人馬喧囂,怎一個熱鬧可以形容。
只見渡口邊上已經站滿了人,人們正在熱情的寒暄著。今天是陝北來的義軍兄弟們過來的曰子,王子順、郝搖旗等人早已等在渡口,迎接著他們的到來。
「哈哈哈,馬當家,還以為你們要晚點才到呢,想不到您果然是信人,來得這麼早!」王子順和郝搖旗見了領頭的馬回回,很是熱情的打招呼道。
馬回回原名馬守應,但長期的綠林生涯,讓大家都漸漸的忘了他的本名,只記得他的諢號馬回回,當然如果有誰不開眼的在馬守應面前喊他馬回回,那絕對要被馬守應扇大耳光子。這就和去牛肉館點豬排一樣,純粹的找抽!
馬回回人長得很是粗壯,身材很魁梧,說起話來聲若洪鐘,只見他大笑道:「今天天公作美,這河面結了冰,起先我還尋思著找渡船,結果渡船都不用走了,順著冰面就到了!」
「哈哈,所以說你馬當家乃是貴人啊!連老天都照應你!」郝搖旗也是哈哈大笑道。
馬回回爽朗的一笑,指著邊上身材最高的一個橫臉漢子道:「不說這個了,我先給大家介紹和我一起來的幾位當家的,這最高的就是八金剛八當家了,你們看看,是不是和佛像里的金剛差不多?」
「久仰大名啊,今曰始得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好一個關西大漢啊!」王子順豎著大拇指夸道。
馬回回呵呵一笑,然後指著邊上一個瘦的像猴子的人道:「看我邊上這人的樣子,你們應該知道是誰了吧?」
「哈哈,上天猴大當家的,久仰久仰!」王子順兩人一聽,就知道像猴子一樣尖嘴猴腮的人就是傳說中的上天猴了。他們連忙伸手作揖,表示歡迎。
幾個人相互介紹完畢後,自然又是一陣相互自我吹捧,用後世的通用新聞稿,這是一次成功的會師,是一次氣氛熱烈的會面,是一件關係重大的轉折點,這意味著陝西的動亂正式向山西蔓延。
在一場隆重而熱烈、氣氛融洽的歡迎宴後,酒足飯飽的幾個人開始坐了下來,這下,這氣氛就不是什麼熱烈和融洽了,相反,這氣氛還有一點火藥味,還有一點點的緊張。
因為這是關係到大家的下一步重大決定,那就是攻打河曲城,玩虛的時候,個個都可以好得穿一條褲子,但是涉及到動真格的,大家就開始寸步不讓了,因為大家不是來做客的,是要來拼命的,為以後的出路拼命。
這一拼命,就要死人!當慣了頭領的人都知道手下的兄弟就是自己的本錢,有了手裡的兄弟,什麼錦衣美食、醇酒美人,這些東西都可以順手拈來,但如果沒有了手中的弟兄,那自己連喪家之犬都不如。
所以大家都存了讓別人多出力,自己保存實力的想法。無奈個個都是成精的人物,他們可不是助人為樂的雷鋒,人家雷鋒幫助人都知道留名,他們就更是想好處占盡,最好自己的人一個都沒有損失。
所以當郝搖旗提議攻打河曲城的時候,個個都舉手贊同,但是到了分配任務的時候,大家的分歧就出來了,他們唯恐被別人占了便宜,對於分配的攻打位置是左挑右選的,都快把議事廳變成了討價還價的菜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