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內,必須要生產出來十萬大軍,高強度作戰一個月所需的彈藥。
齊明貴唯一的選擇就是擴充廠房,他現在已經這麼做。
只不過廠房好建,工人難招。
兵工廠招募工人,需要非常複雜的審核。
暗衛的背景調查,就需要兩三個月時間。
新的廠房已經建設好,機器已經進入到廠房。
沒有新的工人操作機器,只能抽調老工人去新廠房。
原先生產線上的工人減少,又要保持武器彈藥產量不變,只能讓工人進行加班。
還好給足了加班費,這些工人都比較滿意。
兵工廠的大煙囪,在持續不斷的冒出黑煙。
工人們努力工作,大量的武器彈藥被生產出來。
兵工廠每天都有大量馬車,運來鋼鐵等生產武器彈藥的原材料。
同時把生產出去的武器彈藥,拉到後勤部的倉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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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陰縣果樹鄉河沿村。
五十多歲的白鬍子村長馬山柱,敲著鑼挨家挨戶通知。
「秦軍招募腳力,每月十兩銀幣,有想報名的人,來村里報名。
報名的人,先發一個月工錢作為安家費。
路上因各種原因死亡,直接給一百兩銀子撫恤金。」
劉三車聽著村長說著招工信息,他眼神不斷盯著窗外。
「婆娘,我準備去報名。」
「你瘋了,我們好不容易從河南逃難過來,你還想要往那裡跑,不要命了。
咱們算老天爺保佑,這才能平安到達這裡。
過幾天安生日子,你怎麼就不想好好過日子。」
劉三車拿出自己的大菸袋鍋子,倒出一點碎菸葉。
他抽了幾口煙,說道:「不去拼一拼,那你說怎麼辦?
大娃要娶媳婦兒,二娃因為逃難落下病根兒,還需要給他治病。
就我們種這幾畝地,我跟著村里人打點零工,一年才能掙幾個錢。
我又沒有技術,只有這一把的力氣。
現在年紀又大了,不去拼一把,就看這個家一點點破敗下去。
秦王這個人非常不錯,之前在大明治下,直接征徭役,我們還是要去。
有多少人被征了徭役,死在路上都沒人知道。
現在秦王不征徭役,僱傭我們去給軍隊運糧。
我不知道什麼大道理,但我這一條命,如果在河南,別說十兩銀幣,連五兩銀幣都不值。
這次去工作,能掙下一大筆錢,大娃結婚的錢和二娃治病的錢都有著落。
我們還能買頭牛,能多分幾畝土地。」
劉三車不懂其他的東西,但他知道自己這條命,不值一百兩銀幣。
哪怕真死在外面,他也賺大了。
村里很多人得到撫恤金,從來沒聽說有人敢貪污撫恤金。
哪怕死了,自己妻兒有這麼大一筆錢,他們也能活得更好。
他已經快四十歲,身體步入老年,沒有幾年可活。
他老爹就是四十多歲走了,他爺爺三十多歲就走了。
劉三車預計自己,沒有幾年活頭。
現在身體允許,有能掙一筆大錢的機會,絕對要把握住。
劉三車在婆娘的哭嚎聲中,走到了村長家裡報名。
他發現自己村里,就有三十多個與他歲數差不多的村民,年輕人更多。
還有幾個明顯鬍子頭髮都白了的老頭,他們也要報名,直接被村長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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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貴樓東家錢芸芸,招待漢中商會的商人。
「各位叔叔伯伯,我公公他們都不在,你們可以點些酒菜,在這裡閒聊。」
錢芸芸說完,她就直接退出了包間。
她夫君是警衛團的軍官,她只經營著這間酒樓,不摻合任何事。
胡大富看著其他一些,壓低聲音說道:「大家是否覺得,這段時間氣氛有些不對。
我的餅乾廠,突然來了一筆大訂單。
二十噸餅乾。
這可是二十噸,不是二十斤。
直接給我干懵了,我說這些餅乾,需要生產兩年。
對方說這是長期訂單,可以兩年供應二十噸。
我開始還以為是騙子,去銀行驗資,收取相應定金。」
趙寶亮詢問道:「找你的人,是不是隆昌號的人。
他從我們這裡,訂購了兩萬雙鞋。
我為了完成訂單,又進了十台訂鞋機。
這可是上好的麻布鞋。
聽說隆昌號喬家,接了一筆大單子,雇用很多運貨的人。
給他們發衣服鞋子,還包吃包住。
不知道這錢,他怎麼掙回來。」
胡大富眼睛一轉,猜測道:「隆昌號是不是準備大規模向草原走商。
他這麼做,不是要賠死。」
趙寶亮嘆了一口氣說道:「不只是隆昌號,很多大商人這段時間動作都很奇怪。
是不是商界有啥消息,咱們還被蒙在鼓裡。
會長到底去哪了,有重要消息都不在商會內通報。」
楊騰飛看著這些人,他們的敏感度太低了,怪不得只能做小生意。
漢中商會那些聰明人,現在全部消失不見。
這些商人都是去做大生意,哪還有時間聚會兒。
他在回來的路上,已經看到甘肅正在往陝西調兵。
大道上全是背著槍的士兵和用馬拉著的炮車。
前段時間只是準備,現在秦王都已經調兵了。
楊騰飛說道:「大家就不覺得,這段時間做生意,比較好做了。」
胡大富點點頭道:「這個我知道,少府旗下的公司,突然之間,不再向民間供貨。
他們卻進了很多原材料,加大原材料,減少工業品投入到民間。
我們這麼多民間工廠,當然迎來蓬勃發展。」
胡大富剛說完,他一拍大腿,激動的說道:「我知道了,秦王這是要進行大戰,正在囤積物資。
怪不得我總發現,這段時間氣氛很詭異。
原來這就是大戰來臨的氣氛。」
胡大富說完,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
他擔憂的說道:「我是不是,把不該說的東西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