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身上滿是傷痕,幾處已經潰爛流膿,惡臭夾雜著血腥味,整個人像是一團爛肉一樣。
一刻鐘後,一個中年郎中匆匆趕來。
趙郎中看了看傷口,驚聲道:「這傷的也太重了,怕是難以救活過來。」
李毅拽住他,堅定的道:「還請先生盡力治療,救活他,我必有重謝。」
趙郎中猶豫片刻,嘆息道:「他身體虛弱,傷口潰爛,眼下只能用利刃刮掉爛肉。鑽心疼痛,怕是他撐不住會活生生的疼死啊。」
李毅心中一顫,咬牙道:「不管怎麼樣,都要治。」
「那還請大人出去等候。」
一群人出了廂房,就見首善堂夥計要了熱水、繩索,將房門緊緊關閉。
不一會,李毅就聽到廂房內傳來撕心裂肺的痛呼聲,就算活生生的疼暈過去,再次下刀,也會又活生生的疼醒。
想到沒有打麻藥就要用小刀一刀刀的在身上刮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李毅心中就毛骨悚然。
但是為了飛山虎的命,他不得不狠下心來。
過了好一會,首善堂夥計端著一個銅盆出來。
盆里滿是從飛山虎身上刮下來的幾斤碎肉,腥臭的血水混雜著爛肉,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吐了起來。
李毅強行壓住噁心,走進了屋內。
趙郎中正在給飛山虎包紮,見到李毅進來,嘆息道:「此人也是個響噹噹的漢子,硬生生挨了過來。只不過是死是活,只能交給天意了。」
「多謝先生,晚些會有人送一百兩銀子去首善堂。」
李毅說完這句話,就走出了廂房。
他來到紀先生面前,滿臉恨意道:「紀先生,那個牢頭串通他人謀害我手下管隊,可否將他交給我?」
望著渾身散發著濃重血腥味的李毅,紀先生咽了咽口水,壓下顫抖的手勉強笑道。
「既然是個內賊,那自然可以。只不過到底是兵備憲司的人,還請李千戶在這裡解決。」
「多謝了。」
李毅陰沉著臉,帶著布顏去了地牢。
牢頭滿臉驚恐的望著李毅,還想說話,就被扼住了喉嚨,然後像是死狗一樣,被李毅拖到了刑架上。
「大人,大人,求求你。」
牢頭嚇得大小便失禁,哀嚎著求饒。
可是李毅根本不理會,直接抽出鐵簽扎進了他的指甲里。
十指連心,牢頭髮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這些刑具有一天會用在他自己身上。
等到雙手插滿鐵簽,牢頭就被極致的痛苦折磨的再度大小便失禁。
他滿臉絕望的望著李毅,張張嘴想要求饒,可是嗓子嘶啞的說不出話來。
他現在無比後悔,自己就不該收那筆銀子,不該招惹這個瘋子。
一柄重錘狠狠的砸在他的腳背上,悽厲高亢的哀嚎聲傳遍了整個地牢,所有囚犯都全身顫抖的縮著身子,臉上滿是恐懼。
過了一刻鐘,李毅這座噴發的火山才漸漸熄滅,整個人猶如一塊冰冷的岩石,從地牢中緩緩走出來。
紀先生心驚膽戰的走下地牢,看到牢頭表情猙獰恐怖,如同一塊爛肉掛在架子上。
他被眼前的慘狀嚇了一大跳,驚恐的爬出地牢,想要離面前的地獄遠遠的。
等到王環從巡撫衙門返回,讓人叫他的時候,紀先生依然沒回過來神。
他臉色蒼白,腳步虛軟的去了書房,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
王環眉頭一皺,不滿的道:「出了什麼事?」
紀先生壓著心頭的恐懼,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王環聽完之後也有些心慌。
過了好一會,他忍不住道:「這個李毅太過心狠手辣。本官本就不想和他作對,你將檢舉者是誰告訴他,結個善緣,今後不要招惹這種殺神。」
紀先生也心有餘悸的道:「可是艾家那邊怎麼辦?」
王環恨恨的道:「告訴艾家,再想對付李毅,
得加錢。」
當天晚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