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動用軍庫煉鐵打造兵器,是勢在必行的。
返回住所,因為李毅院子裡都是女眷,布顏扶著進了院子,就不願入內了。
雲娘聽到動靜走出來,看到李毅好似喝多了,連忙迎上前扶住他。
布顏躬身道:「夫人,大人就交給你了,卑職先告退。」
雲娘笑著道:「勞煩布顏管隊了。」
布顏告辭離去。
雲娘攙扶著李毅,有些嗔怪道:「你傷勢還未好轉,喝這麼多酒做什麼。」
李毅笑著道:「看到李過這群小子長大了,心裡高興。」
「你啊,總是讓人擔心。」
雲娘語氣責怪,可眼神中滿是愛意。
也許是身體虛弱,李毅確實有些頭暈。
雲娘扶不住他,正好看到秀娘走出來,連忙道。
「嫂嫂,毅哥兒喝醉了,能幫我扶一下嗎?」
「我這就來。」
秀娘趕忙走過來,扶住李毅。
兩人扶著李毅進了堂中,雲娘轉身去倒熱茶。
李毅看著秀娘道:「多謝嫂嫂,在碎金鎮待著是否還適應?」
秀娘撩起耳邊的頭髮,笑著道:「托大人的福,在這裡比往日快活多了,不僅是我,護士們也都幹勁十足。」
「如此就好,我還怕你們不想待在這裡。」
「大人說笑了,護士們都很感激大人留下她們還命我教她們醫理治病。」秀娘搖頭道。
李毅笑著道:「既然如此,還請嫂嫂多多教導她們。我會通知農會,給予嫂嫂管事的身份,護士們也可每月領取補貼。」
秀娘身子一顫,連忙道:「有吃喝就行,大人沒必要給我們發月銀。」
李毅搖搖頭,微笑著道:「吃住只是基本,你們日常也需要買些東西。再說了,你等照料傷員,仔細用心,這些補貼,是你們應得的。」
女子地位低下,護士們拋頭露面照料傷兵,碎金鎮也有人說三道四。
如今聽到李毅如此肯定她們,秀娘心中感動,眼眶也有些濕潤。
這時雲娘端著熱茶進來,笑著道:「正好嫂嫂在,不如看看毅哥兒的傷勢,也能換個藥。」
秀娘自然樂意,當下回去拿了藥包。
第二天,秀娘黑著眼圈去了醫館。
不知為何,昨夜她一閉上眼睛,就是那脫下衣衫,精壯結實的肌肉,回想那低沉有力的聲音,一股熱潮在身體裡涌動,讓她有些發熱。
「他娘的,你們本就是來伺候人的,笨手笨腳,弄疼了老子,打斷你的腿。」
一個兵痞喝罵著,將鑷子麻布掃落在地上。
一個嬌小的護士害怕的站在一旁。
秀娘走上前,撿起地上的麻布等物,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鬧事的兵痞。
兵痞眼睛一瞪,凶神惡煞的叫罵道:「賤人,你還敢瞪老子?」
秀娘將麻布放在桌子上,冷聲道:「我們來醫館,是照顧傷患,救你們的命的,不是來伺候你們的。你若再鬧事,就滾出去。」
「滾?你讓老子滾?賤人,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我的膽子不大,你也莫要威脅我。」
秀娘走到一眾傷兵中間,高聲道:「只因李大人與我說過,我等護士治病救人,照料傷患,從來不比人矮一等。昨日李大人已經提我做了管事,護士們皆可領取月銀,誰要是敢欺辱我等,那就與我去李大人面前分說清楚。」
聽聞此言,那兵痞臉色一變,心中暗暗後悔。
他強撐著道:「老子是跟著把總大人打仗受的傷,還能怕你?」
「跟著我受的傷,就能欺負人家小姑娘了嗎?」
李毅走進來,皺著眉頭冷冷看著那兵痞。
兵痞嚇得滿頭大汗,連忙站起來,支支吾吾的不知說什麼。
李毅對著秀娘點點頭,望著一眾傷兵道:「一場大戰,受傷致殘,傷口潰爛而死者,不知有多少。你等受傷,若不是護士精心照料,如何能好的這麼快?今後再有人狂悖鬧事,辱罵護士,那就不要入這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