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那腦袋雖然沒有被砍斷,便頸骨斷了,整個腦袋歪向一邊,只留一些皮肉連著屍體,鮮血噴了唐寶一臉,嚇得他把臉埋到泥土裡,全身瑟瑟發抖著。
就在這時,只聽一陣哭喊聲傳來,唐寶戰戰兢兢的抬頭一看,只見自家躲在家裡的娘子剛衝出大門,就被後面追出來的幾個叛軍按住,幾個叛軍淫笑著撕開他娘子身上的破衣裳,他娘子不住地哭喊掙扎,卻又如何掙扎得過幾個叛匪,很快就被剝得一絲不掛。
一個叛匪一扯褲頭,扛起唐寶娘子的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便壓上去,唐寶那五歲的兒子從家裡哭著追出來,「放開我娘,放開我娘,娘......」
旁邊一個叛匪眼也不眨,反手一刀砍出,將唐寶那五歲的兒子整個腦袋被劈開,瞬間不成人形。
唐寶瞬間感覺那一刀就象劈在他腦袋上一般,腦子嗡的一下仿佛炸開了,「狗娘養的,我跟你們拼了,你們這些禽獸......」
唐寶怒發如狂,從地上一躍而起,大喊著沖向自己的娘子,想要救出自家的娘子。
張大受桀桀一笑,手上的鬼頭刀一揮,旁邊的叛軍嗖的一聲射出一箭,噗的一聲沒入唐寶的頸後,自咽喉間透出。
唐寶不甘地回過頭來,怒目圓睜,舉手捂住咽喉,艱難地罵道:「你們這些禽獸,必、必定不、得好死......」
噗。噗。又是兩三支勁箭射入唐寶身體,唐寶身子一軟,象刺蝟一樣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一大片雪地。
張大受鬼頭刀一揮,呼呼作響,對那些跪在地上發抖的村民喝道:「本大王最後問你們一句,糧食到底藏到哪兒去了。」
沒人回答,留下來的村民都是些苦哈哈,三餐不繼,哪裡有糧食來藏,但凡有點餘糧,能走的都走了,他們留下來就是想加入叛軍,希望能找到一點吃食活下去。但又不能答沒有,因為答沒有就是死。
張大受怒火中燒,桀桀冷笑著:「好好好,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啊,把這些刁民全砍了,扔鍋里烹煮,就當是兄弟們的午餐吧,別忘了扔些野蔥調味。」
吃人,這兩個在承平之世說來就讓人作嘔的字眼,在明末這樣的亂世卻是屢見不鮮。
在飽經多年戰亂、早已是赤地千里的中原,不但叛軍吃人,就是普通的百姓為了活下去,異子而食的也比比皆是。
而去年在大凌河城,祖大壽因為糧盡援絕,部下和城中軍民都吃過人肉,到最後不得不決定投降後金韃子。
唐家村的村民本想投靠叛軍,卻因拿不出一餐飯食,慘遭屠殺,男的被砍頭分屍,開膛破腹之後扔到大鍋里去烹煮;
那些藏在家中的婦女被從搜出來後,當場扒光衣服,按倒在地任叛軍蹂躪,連五六十歲的老婦人、四五歲的童女也不能倖免。
慘叫聲,哭喊聲,在唐家村迴蕩,鮮血眼淚淌了一地,不但換不來一絲同情,反應讓叛軍多了一份生殺予奪的快意,作起孽來更是變本加利......
墨離帶著一萬餘人馬奔赴棗陽,為了行軍安全,派出不少偵騎四出探聽消息,不想一頭撞入了唐家村,得到前方探馬回報唐家村的慘景後,墨離滿臉黑線遊動,怒不可遏,他娘的這什麼義軍。和後世的日本鬼子有什麼區別。。都是兩條腿的畜生。
身後的萬餘將士也無不是氣憤填膺,睚眥欲裂。
拋開保護百姓這些空虛的大義,新遼軍平時刻苦、甚至是殘酷的練兵,每天弄得滿身的傷,有的同袍甚至在訓練中重傷身亡,經歷了如此艱苦的訓練,流那麼多血汗,為的是什麼。
好男兒志在安邦定國,建功立業,除了豐厚的餉銀驅使外,誰又不想在戰場上證明自己的價值呢。
墨離沒有絲毫遲疑,在戰馬上坐直身子,鏘的一聲,長刀帶著一道寒光脫鞘而出,遙指前方大聲喝道:「弟兄們。身為大明官兵,我們的職責就是保境安民,現在王嘉胤的叛軍流賊正在前面肆虐荼毒百姓,本將軍希望你們為國殺敵,保護百姓,你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上萬人馬齊聲怒吼,聲摧山嶽。
「好。現在隨著我的戰旗,衝上去,將前面的敵人碾碎,用敵人的血肉淬鍊你們的鋒芒吧。讓一切敵人在你們的鋒芒下變成屍體吧。」墨離暴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