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道。
「方先生息怒,韓爌如此諫告殿下,自有考慮,請先生聽我完,再下定論不遲!」
「本是議事罷了,自當各抒己見,先生何必動怒!」
朱常洛擺了擺手,卻是開口道。
正主都這麼了,方從哲自然不好再言,只得重新坐下,等著韓爌能有何辭。
「殿下,諸位大人!以如今的局勢,的確如先前方先生所,殿下腹背受敵,下有人作祟,上有君上猜忌,當如履薄冰,步步謹慎!但是爌以為,謹慎並非步步後退,正當此時,唯有主動出擊,方能破局!」
韓爌深吸了一口氣,沉吟片刻開口道。
朱常洛似是對這種法感興趣的很。
「哦?先生不妨仔細!」
「殿下明鑑,如今朝中流言,不外乎殿下意圖染指京營,威脅君上安危,想要藉此令殿下退避,以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若是殿下真的如此退避,豈不正應了這些人的圖謀?何況三大營之積弊,早已深重,殿下若能令其重新變成一支強軍,到時再交出三大營,才是對朝中流言最好的回擊!」
韓爌顯然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早有了通盤的考慮,朱常洛一問,他便娓娓道來。
「何況諸位請想,陛下當初為何將三大營之事交付殿下?無非是信任殿下的人品,皇上豈不知此事會有人暗中阻撓?無論當日奏對之時,皇上是因為信任殿下,還是迫於形勢,將三大營之事繼續交給殿下,恐怕都不希望殿下就此退避吧……」
話未透,但是在場之人誰不是人精,又豈會聽不出韓爌話中隱含的意思?
韓爌的意思只有一個,皇帝固然不希望太子有不臣之心,但是一個懦弱無能,遇事則避的太子,同樣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身為儲君,當有擔當!
若為了一己之安危,能夠以國家大事作為犧牲,雖可保得一時之安危,但是無疑會讓皇帝失去對太子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