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難,總歸有能解決的時候。不過有些事情,卻是我解決不了的。」
&公公可是擔心皇上?」胡燁看著已經快要完工的戲院,小聲的問阮安。
&啊,先皇臨走之前,曾經讓我多幫幫他孫兒,但是我根本就說不上話,更不要提什麼建議了。現在他跟他的那一群謀士,成天思索著如何削藩,殊不知現在各地藩王在封地里已經經營了幾十年,說削就削?如果不是周王深明大義,恐怕就會釀成民變,恐怕就是因為有了開封的教訓,這幾個月他們才會有所消停吧。」
&是權利的味道,一旦嘗試就停不下來,他深得先皇真傳,這條路是絕對不會停下來的。然而一旦觸犯到藩王的利益,恐怕那些藩王就不會跟周王一樣好說話了。北平的燕王,大寧的寧王,還有山東的遼王,沒一個是好惹的,他們手中的軍隊都是經過血戰的歷練,絕對不是他那一群只剿滅過幾百倭寇的士兵能夠比擬的。」
&旦削藩觸犯到他們的利益,恐怕戰火就在眼前,雖然戰局的結果顯而易見,但是百姓必將深陷水深火熱,先皇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基業,恐怕就會再次變得滿目瘡痍。百姓才剛剛有了起色的生活,恐怕會再次被打亂,這種災難,絕對不是千年那場大旱能夠比擬的,你說我能不擔心麼?」
胡燁吃驚的看著阮安,沒想到這個老頭子想的東西這麼多,恐怕比朱允炆那些所謂的謀士想的要周到得多,而朱允炆能夠將阮安放到書院來,恐怕知道之後會後悔不跌吧?在他眼裡,恐怕阮安就只是會修房子的太監罷了。
&公公,我最喜歡的一句話就是屁股決定腦袋,如今我們坐在這個位子上,就不應該考慮這些問題,我們應該考慮的是如何將書院發展起來。現在戲院也要建造完成了,青天綜合社區也漸漸有了雛形,到時候青天街會湧入大量的人群,對於如何控制進來的那些人,如何給他們制定規矩,這些都需要我們操心,所以我們還是將重心轉移吧,想想我們屁股坐在什麼地方。」
胡燁喃喃的說著,他這是勸阮安脫離苦海啊,別說是他了,恐怕就算是方孝孺勸朱允炆放棄削藩,也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因為現在的朱允炆已經陷入到權利的斡旋,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皇太孫,果然,人都是會變的。
&子,我很好奇,當初你為何要提出削藩來?如果你不想提出來,恐怕就算是皇帝逼你,你也不會提出來。」阮安聽完胡燁關於屁股決定腦袋的言論,覺得有些道理,便好奇的問了起來。
&公公,你以為我想提麼?當初先皇走的時候,也讓我好好輔佐他來著,但是你認為在那群眼睛血紅的人面前,我不提出這項來,能走出大殿麼?你以為我有方孝孺那麼高的威望麼?而且這個黑鍋不由我來背的話,就會讓皇帝來背,你認為那些個大臣會同意麼?」胡燁翻了翻白眼,認為這阮安是老糊塗了吧,「所以啊,我可以說是黑鍋專業戶,當年劉三吾的死也賴在我身上,現在削藩的事,也得賴在我身上,恐怕周王自殺的事,也得要賴在我身上,誰讓我在他自殺的前一晚去看了他呢?」
對於胡燁的理由,阮安是半信半不信,只是點著頭。
&認為他能成功呢?」阮安也不質疑胡燁,只是問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年漢景帝也搞過這個,但是你知道結果如何麼?晁錯死了,為了他偉大的削藩事業。」胡燁沒有正面回答阮安的問題,而是舉了一個例子。
&麼看來你是不看好了?莫非你擔心你會成為晁錯?」阮安好奇的問道。
&自然是不希望我成為晁錯,我只是想好好當一個院長而已。」胡燁不願再跟阮安掰扯下去,恐怕他現在的名聲,在諸位藩王的眼裡,就跟當初的晁錯一樣。
倘若真的要打起造反的旗號來,誅胡燁就是最好的標語,雖然胡燁什麼都沒幹,連朱允炆的政事都沒有參與。
&已經死了周王一個了,希望不要再死人了,不然先皇泉下有知,也不得安寧啊。」
阮安嘆息一聲,他知道削藩是不可嫩停下來了,恐怕這幾個月的消停,只是在為接下來的暴風雨做準備,聽說最近朝廷軍隊調動頻繁,除了耿炳文的軍隊沒有動之外,京城所有駐軍都已經換了軍官,連五軍都督府的指揮使都換了人,各個指揮使司的掌舵人,也換的差不多了。
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