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頂多拿到良,這道題一般無關痛癢,不會影響最終成績。為什麼這次唯獨只有韋寶寫的是誥?而且還能拿到優?而其他人的表,要麼是很差,要麼是極差?」那個年紀最大,快五十歲的考生大聲質問道。他已經參加過二十多次快三十次的縣試和府試了,閉著眼睛都能記清楚往次科考的情況,今天的事情,實在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所以決定愈發詭異,認定其中有貓膩。
「你這話說的奇怪,最後一道考題,可以自行從詔、誥、表當中自選一類作答,至於韋寶為什麼會選誥,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你們要去也是去問他,問我做什麼?至於韋寶為什麼得到的是優,那是改卷的大人覺得人家寫的文章好唄,至於其他人的表,得的要麼是很差,要麼是極差,說明寫的差唄。知府大人為官多年,對於表的書寫,自然有自己的見識!他覺得寫的差,也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們若有疑問,要麼去問知府,要麼,也可以到京師禮部去告狀,反正我們今科的府試,每一個環節都是嚴格按照禮部制定的科考章程來辦事,絕無半點違規之舉。」提學官慢悠悠,沉聲說完,語氣中官威十足。
眾人面面相覷,最後一道題,那是知府大人親自批改,難道真的去頂撞指責知府?那以後還要不要在這永平府混了啊?去京師禮部告狀?為了一個小小的府試去禮部告狀,倒也不至於。況且,就算是真的去了,就剛才這位提學官大人說的話,無懈可擊,的確並沒有違規之舉,告的贏嗎?
「提學大人,不是這麼說的吧?就算你們沒有違規,但大家的表,不是很差,就是極差,唯獨韋寶的誥,是優?這怕是有故意想讓韋寶通過的嫌疑吧?」吳三桂搶著道。
「吳小公子,你若有疑問,可以找你父親來親自問知府大人,知府大人評判的時候是怎麼想的,我就不知道了。再有,我要糾正一下吳三公子,考卷都是有專人謄抄的,而且交卷的時候,都是用封紙封住了考生的名諱的,知府大人閱卷之時,也弄不清楚哪一份是韋公子的考卷!吳三公子,你這是在質疑朝廷的科考嗎?最後,我勸三公子一句,今次科考,三公子並沒有參加,何來委屈?」提學官微笑作答。
吳三桂被提學官說的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祖光耀比自己父親的年紀都大,資格都老,雖然地位和實力不如吳家,卻也輪不到自己一個小輩去質問知府大人啊?他雖然性子莽撞,腦子簡單,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其他四名落榜學子見為他們『出頭』的吳三公子都被弄得說不出話來了,這幾個人都是寒門子弟,沒有吳三公子這等身份的公子哥幫他們撐腰,也只能抱怨幾句,不敢再說什麼,卻仍然守在韋寶的考卷旁邊仔細的看,想要找出更大的破綻。
吳三輔、吳雪霞,還有韋寶書院的其他幾名貴公子,也在盯著韋寶的試卷看。
廖夫子見這麼多人看韋寶的卷子,也擔心韋寶再被找出什麼大毛病出來,也在人群中細細看韋寶的試卷。
眾人主要是想從韋寶寫的誥中挑出毛病,因為韋寶第一道試題,已經是很差了,這種墊底的評語,再挑毛病也還是很差唄,再挑刺,意義不大。
「韋寶的記性是真好,這篇誥,完全是廖夫子給的範文嘛,他這是通篇背下來了?」汪燦華看過韋寶寫的誥之後,下結論道。
其他人聽汪燦華這麼說,又對照了廖夫子編訂的考霸,發現果然是一模一樣的,唯獨韋寶在後面加了兩句話而已。
廖夫子看後,不無得意:「韋寶記性好,將我給的範文背下來,這也沒有什麼問題,有誰規定不能背誦別人的範文?」
廖夫子覺得,知府大人之所以給韋寶一個優,完全是自己的文章寫的好啊,得意的滿臉堆笑。
「不錯,這篇文章是寫的極好,我最後看過,也深表贊同,沒有想到是出自廖夫子是手筆啊?難怪,難怪。」提學官道:「尤其是最後的兩句,尤為畫龍點睛!」
這最後到了兩句話。
士人讀書,第一要有志,第二要有識,第三要有恆。有志,則斷不甘為下流。有識,則知學問無盡,不敢以一得自足;如河伯之觀海,如井蛙之窺天,皆無見識也。有恆,則斷無不成之事。此三者缺一不可。
久利之事勿為,眾爭之地勿往;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