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拿起韋寶的手機看。
二人也覺得古怪,卻看不出什麼花樣。
韋寶不怕他們砸了自己的手機,砸了也絕對砸不出什麼紙條來。
頂多砸出一堆手機零件,不信你們這幫古人還認得手機了,一堆手機零件能說明什麼?大可以說老子這是南洋買來的寶物!
「你是仗了誰的勢力?這麼蠻橫?只是讓你換一方鎮紙,你換了不就成了?你這鎮紙,的確古怪!」楊漣沉聲問韋寶。
韋寶發火發過一輪,音量下去了一些,卻仍然朗聲答道:『我誰的勢力也不仗著,就是遼西一寒門學子,我看不慣你們肆無忌憚,胡作非為,怎麼了?我說的很清楚,要麼陪我60萬兩紋銀,我就換鎮紙!要麼說出這鎮紙哪兒不對勁!你們不講道理,憑什麼不讓人說話?』
嚯?
大家一看,連楊漣的賬都不買啊?這人到底是誰啊?
楊漣也是這個疑問,拿過韋寶的號牌查看:「遼西韋寶?你就是招募鄉勇對抗建奴的韋寶?」
「正是!」韋寶朗聲答應一聲。
眾人一陣譁然。
韋寶的名氣與吳襄一家差不多,也不能說有多響亮,反正只要是消息靈通的人,至少都已經聽過幾回了,絕不能算是無名之輩。
而且,韋寶就是出名的時間不如吳家,真的要說起影響力,韋寶其實已經超越了吳家!
朱延禧,楊漣和左光斗等東林大臣們自然也是聽過韋寶的大名的,他們都不知道韋寶是什麼來路,不知道韋寶是不是投靠了閹黨,並沒有類似的風聲。
「要不然算了吧!就讓這考生帶這方鎮紙入場吧!」朱延禧見再爭執下去沒啥意思,對方是有來頭的人,肯定不能隨便將韋寶趕出貢院,而且那鎮紙雖然古怪,卻著實看不出什麼大問題,沒有必要為了這件事爭執個不停。
主要是,朱延禧覺得楊漣和左光斗二人已經很傷顏面了。
剛才一幫東林大臣搜剿出一大堆作弊之物,其實是很打魏廣微的臉的。
但是現在踢到了韋寶這塊鐵板,這件事不用一炷香功夫就能傳遍京師,什麼臉都賠出去了。
左光斗和楊漣聽朱延禧這麼說了,二人臉紅一陣白一陣,都感覺很沒有面子,卻又不敢真的砸韋寶的鎮紙。
因為韋寶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砸一下,60萬兩紋銀!
他二人別說60萬兩紋銀,就是兩家人合起來,60兩紋銀都未必能拿得出來。
真正的清官,清流,哪裡有多少銀子啊?
東林黨害了明朝,因為東林黨當中,其實也沒有多少清流,多是渾水摸魚之輩,錢謙益之流。
朱延禧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不少人聽見了,副主考官,閣老都向這叫做韋寶的考生妥協了?
遼西人韋寶這幾個字,一瞬間如同一個個金色的大字,在貢院的上空,甚至在全京城的天空上晃蕩,起舞。
敢跟閹黨對著幹的人不少,敢跟東林黨對著幹的,還真很少!
閹黨出招,也多是在背地裡,有誰敢這麼明目張胆的硬鋼?
關鍵韋寶還弄得在場上百東林大臣們都沒有脾氣。
這些人合起來也不見得拿的出60萬兩紋銀。
最關鍵,拿得出來也捨不得啊。
好端端的扔出去60萬兩紋銀?
腦子進了屎差不多。
而且,就算能拿得出來,也捨得,那又怎麼樣?
看韋寶態度這麼堅決,其實已經沒有人相信韋寶這鎮紙是用來作弊的,人家可能就是南洋弄來的奇特之物,你們這些人啊,就是喜歡小題大做,踢鐵板了吧?
魏廣微見楊漣和左光斗都不吭聲了,中氣十足的道:「你們啊,就喜歡弄一些花樣,我性子好,可以不與你們計較,但是考生們也是人啊,你們如此粗魯,聖上知道了,該如何想?還有,如此粗魯的對待學子,學子們心裡如何想?我魏廣微身為今科主考官,正是一肚子氣的無處說!你們搜查就搜查,就不能和顏悅色一些嗎?學子們又不是人犯!」
一百來個東林大臣搜查近萬考生,這麼龐大的工作量,如何和顏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