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體乾道:「爵爺,放心,都記好了的。」
王體乾和韋寶在外人面前,一點看不出私底下的關係。
「沒人讓你負責,放心。」朱由校又好氣又好笑的說罷,對顧秉謙道:「顧愛卿,你說說吧,你是首輔,誰負責此次裁軍合適?」
顧秉謙沉吟道:「此事非同小可,鬧不好會出大亂子的,將遼東軍撤回關內,他們必定知道為了什麼。上回裁軍,已經有許多遼東將領官員上本子抗爭。」
朱由校不耐煩道:「朕知道,朕想聽你說人選,儘是說這些朕知道的事有什麼用。」
「微臣覺得,沒有比韋爵爺更適合的人選,陛下又說韋爵爺沒空,微臣暫時想不出合適的人選,高第大人主持這樣的事,恐怕是難以服眾的。」
這就搞笑了,高第是朝廷正式任命了的薊遼經略,而韋寶只是一個監軍,現在韋寶在眾人眼中的能力和聲望,反而遠遠超越了高第,讓人弄不清楚到底誰才是薊遼經略了。
「行了行了,退下!」朱由校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這說了不等於沒說嗎?韋愛卿再有才能,總不成大明以後有事,就只能韋愛卿去辦吧?要你們這些人有什麼用?這事,本來就應該你首輔親自出馬!」
顧秉謙被皇帝一句話嚇得腿差點軟了,他是庸碌無能,只知道逢迎上級,溜須拍馬的人,並沒有什麼真才實學,完全是科考八股文的產物,頂多說當官的年限久了,官場經驗比較豐富。
顧秉謙還想著實在不行就告老還鄉算了,總能混個首輔致仕還鄉的美名。
要是在這個節骨眼讓自己去遼東,自己以後就全完了,顧秉謙知道自己沒有這麼大的本事節制關外那些虎狼之師,搞不好先把自己給做了。
幸好皇帝也不是不知道顧秉謙有多少能耐,並沒有再說讓顧秉謙去遼東的話,「你們都說說,每個人都得說話!」
結果,幾位閣臣都支支吾吾開不了口。
朱由校憤憤然坐下,拍了一下座椅扶手,「要你們有什麼用?朕不願意上朝,就是看到官員們只知道吵架,遇事沒有一個有本事做事的!現在只召見你們內閣,就你們幾個人在場,你們還是說不出話,大明養的都是一群酒囊飯袋嗎?」
韋寶聞言,暗暗高興,雖然他的計劃已經開始實施,已經讓統計署的特工將消息帶往遼東軍各部,並且在各部煽風點火,抗議裁軍,譁變,並且聲明,除了韋爵爺來,他們誰的話都不聽。
但那畢竟要時間,如果皇帝現在能讓他去遼東,就很美妙了。
至於海防總督衙門的事務,有吳三輔幫忙看著,各地通商口岸的營建工作有天地會商號在各個口岸的分號去做,沒有什麼問題。
所以,韋寶現在唯一的要務,就是趕緊去遼東收玉米,收打退建奴,打傷老奴努爾哈赤的玉米!
魏忠賢道:「陛下,此事乃兵部的事情,不如讓暫領兵部尚書的王之臣與高第二人來做吧。」
王之臣是萬曆二十三年,中乙未科進士三甲第一百一十一名。
天啟五年,王之臣代替致仕還鄉的孫承宗擔任薊遼總督。
在原本的歷史中,寧遠之戰後,王之臣替代不援寧遠和覺華島而免職的高第,為遼東經略。
王之臣與袁崇煥經營關寧錦防線。在滿桂的留任問題上,與袁崇煥發生爭執。
袁上奏請求遣其鎮守其他城鎮,於是滿桂被召還北京。
而王之臣極力反對,並請求朝廷命其鎮守山海關。
朝廷為了緩和各方矛盾,命令王之臣專守關內,而關外士兵將領皆由袁崇煥派遣。
之後袁崇煥自悔,請求朝廷依照王之臣建言。
天啟七年,袁崇煥回鄉,王之臣代為督師兼遼東巡撫。
崇禎元年五月錦杏之戰後,明軍放棄錦州、杏山、塔山、右屯。
王之臣隨即被罷免薊遼督師職位,由袁崇煥擔任薊遼總督。
可以說,在高第滾蛋之後,就是王之臣與袁崇煥在爭奪薊遼督師的位置。
大明有不成文的規定,誰是薊遼督師,誰就是兵部尚書。
薊遼督師不是一般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