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中謝世。
正統七年十月,太皇太后謝世。能看到錢氏有孕,這位也是欣慰的。有遺詔勉諸大臣輔佐皇帝篤行仁政,語甚誠懇,與仁宗合葬獻陵。
朱祁鎮覺得天空似乎明朗了許多。
「瓦剌人貪圖朝廷賞齎,入貢人數超過五十人的規定,驟增至二千餘人,在同供億之費竟至三十餘萬,屢加敕責而仍不加約束。
其使臣所過又多殺掠,邀索財物不成,便動輒挑起釁端。正統七年(1442)春,英宗以貢使太多,限只許三百人入關。
冬十月,至大同之使臣仍有二千餘人,旬日之後又來百餘,英宗下詔姑且接納之。其使臣暗中以馬易弓者,不可勝計。」
「欺人太甚,瓦剌人狼子野心,朕總要收拾了他們不可!」
皇帝大發雷霆,不過並不是在朝堂,而是在書房。不過身邊陪伴皇帝的已然不是王振了,而是另一位宦官曹吉祥。
王振被誅,究其原因麼,就是偷偷地毀了一塊兒碑,不過被皇帝給抓了個正著(早就在這兒等著你了)。
明太、祖朱元璋為了預防宦官專權,危害國家,專門製造了一塊兒碑文,上書「內臣不得干預政事」八個大字,來提醒和限制官宦的權力。
太皇太后去世,王振認為皇帝信任倚重自己,之前的那點謹慎都丟到了腦後,然後偷偷兒地去毀碑。
不料被「英明神武,料事如神」的皇帝給抓了個正著。
王振血濺當場,伏誅!
王振被誅,楊士奇等人欣慰不已,皇帝遠小人,親賢臣,明君所為。
這種誇讚在朱祁鎮看來,一文不值。不過為了一個好名聲,他還不得不咬牙謙遜兩句,真是胃疼!
親政之後的朱祁鎮總算是能做點什麼了,經過了王振的攪和之後,朝臣們對於皇帝的要求也降低了不少,似乎只要他不亂來,不重用宦官,一切都是他說了算。
朱祁鎮對於這種情況,還算比較滿意。
皇帝越級提拔了于謙為兵部尚書,大肆地修武備,招募練兵,其用心一目了然。西北之患!
原兵部尚書鄺(kuang)野五十八歲,也不算年輕了,入內閣。
駙馬都尉井源駐守大同。井源戰功卓著,能征善戰!
正統八年,翰林院侍講劉球應詔陳十事,這位一下子也成為了皇帝眼中的紅人,逐漸取代四輔臣的地位。
朱祁鎮發現,做一個好皇帝遠比做一個獨斷專行的壞蛋皇帝要難上許多。
儘管自己提拔了許多人,也漸漸地冷落了許多人,可是和朝臣的對抗一直都存在,都是周而復始地在重複那些步驟。
時間久了,他也覺得厭煩啊!
正統八年八月,朱祁鎮的嫡女降生,錢氏的第一胎是個女兒,讓人未免失望的同時很多人也鬆了口氣。
只要不是嫡長子就行,說不定其他人還有機會。
儘管是個女兒,朱祁鎮的心情還不錯,只要錢氏能生,兒子總會有的。
錢氏為人謙遜謹慎,朱祁鎮還算滿意。後宮還算安穩,也不怕太后出來作妖,朱祁鎮也樂得孝順孫太后,子孝母慈,大家一起演好這場戲。
至於他的弟弟,朱祁鈺,兩人的關係漸漸地淡了下來,畢竟皇帝忙,也沒多少的空餘時間,「不知不覺間」兩人就越走越遠了。
朱祁鎮的心思複雜,遠了也好。
朱祁鈺為郕(cheng,二聲)王,做個閒散王爺倒也好。至少現在的朱祁鈺是沒有野心的。
所以,朱祁鎮對於這個弟弟還是很放心的。
正統九年,多災多難的一年,蘇州府風雨暴至,平地水溢數尺。太湖水高一、二丈,沿湖人畜廬舍無存,漁舟漂沒凡盡。松江大風雨,湖海漲涌,近海居民有全村漂沒者。宜興大風拔木,水溢漂沒千餘家。十二月,松江府又降大雪,連續七晝夜,積一、二丈,居民不得出入。
鎮守陝西右都御史陳鎰奏:陝西州縣數月不雨,麥米俱傷。民之弱者鬻男女,強者肆劫掠。
說白了,就是南方大雨,北方大旱,日子簡直沒法過。
開倉賑災,施藥
第110章 明英宗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