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自自己的判斷。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普天之下,國與國之間只有利益,何來情義?之所以冀國現在沒有伐我,是因其北境尚未安定。若冀國北面安定,功伐我豫國只是時間問題。若我豫國內部有變,興許不等攻打雍國,就會率先向我豫國開戰。」
此番話讓孫齊這邊的朝臣都慌了起來,相對而言,他們都是比較親冀國的。倘若冀國真的打了過來,他們的處境就會十分難堪。另外,他說的內部有變,在場的朝臣自然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真是一派胡言,且不說豫冀兩國這二十年來一向友好,就說我豫國如今朝堂上下一片祥和,何來內部有變一說?」說話的是司空王文,他看到丞相已經率先發難,便站出來聲援。
對於孫齊這邊的朝臣,上朝前成臻都已經向他介紹過了。無咎看向王文說道:「司空大人息怒,下官只是做了一個假設而已。下官的意思是,不管我豫國內部如何,冀國伐我只是遲早的事。」
成臻一看司空也站出來發難,立馬又站了出來。「司空大人記性恐怕不好吧,您可別忘了,三年前冀國為了一個使臣之死就曾派大軍東出崤山,北抵孟津。若不是荊國出兵幫忙,怕是豫冀兩國早就打起來了,何來友好一說?」
成臻所說的冀國為了一個使臣出兵的事,就是公子彪衝動之下殺了冀國的使臣,導致冀國以此為藉口出兵功伐。後來孫齊親自出面,又嫁了豫王小女,賠償萬金,算是不了了之。
公子彪本想發作訓斥成臻,看到豫王在怒氣沖沖地盯著他,便只得咽下了這口惡氣。
「成臻,過去之事何必再提?況且,冀國也並沒有真的要跟我們開戰。」孫齊反駁道。
「是不是真的開戰,我想丞相比我更清楚。我只是想提醒列位,所謂的豫冀友好根本不存在。若要對付冀國這樣的虎狼之師,唯有與荊國結盟,如此冀國方才不敢輕舉妄動。」
「荊國?呵呵,亞卿可真會說笑,荊國的軍旗都快插到我宛城了。我倒想問問亞卿大人,我豫國的宛南五城,到底是被誰吃了?」上將軍王武也站出來聲援哥哥王文。
「上將軍這話似乎是問錯人了吧,這打仗的事應該要問您自己才對。下官倒想問問上將軍,作為我豫國的兵馬大元帥,為何拿不下這區區的宛南五城,還讓荊國的軍旗快要插到宛城了?」說這話的是御使大夫荀利,成臻這邊的人。
「荀利,你休得胡言。」王武被駁的滿臉通紅,他知道這五城的丟失都是豫王和先王的授意。但是,他又不能說出來。
「肅靜,讓上大夫繼續講下去。」豫王早聽他們吵的不耐煩了,他現在迫切想知道無咎如何破局。
兩邊的朝臣看到豫王生氣了,只好都閉上了嘴。
無咎看向豫王說道:「古語有云,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不管冀國會不會伐我,何時要伐我,我們都要提前做好應對。」
「依上大夫之言,該如何應對?」
「臣認為應對之策有三:其一,結盟。其二,立威。其三,遷都。」
無咎這三策一出,又是引起一番轟動,朝臣們紛紛又竊竊私語起來。豫國這二十年來,從未有什麼大的動作,這易家的金使上來就是這麼大的手筆嗎?
成臻聽罷倒是一臉高興,這結盟自然是要跟荊國結盟,那公子嘉上位的可能性就會大大增加了。
孫齊和公子彪聽完臉上雖未顯露,但心裡也是興奮。撇開結盟不說,立威和遷都都是大動作。現在他們怕的不是折騰,而是一潭死水。豫王不聽他們的話,可這金使的話總是要聽的。雖說他的話有些危言聳聽,但細想之下也並非沒有道理,看豫王的反應是聽進去了。
豫王的確是聽進去了,三年前冀國大兵壓境那一幕著實讓他嚇的不輕。他沒想到,一向友好的冀國說翻臉就翻臉。若不是當時成臻出使荊國,聯合徐國出兵干預,真不知道冀國會不會下狠手。畢竟,當時豫國上下沒有任何準備,若冀國真的突然襲擊,後果真是不敢想像。
讓他頗感欣慰的是,這位易家金使,自己的親外甥,一番精彩的言論不僅講到了他的痛處,還給出了具體的應對之策。
不是他不想作
第二十五章 復國三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