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顯然已經是過去式了,因為進來將近兩個小時了,不要說鳥,路寰竟然連一根鳥毛都沒發現。
司遠聽後非常平靜的回答道,「因為最近接連不斷的有客人投訴,說自己遭到了鳥糞攻擊,所以這邊研究之後決定將所有的鳥都打包贈送給國家鳥類研究中心。」
儘管接下來的比喻很可能有點不夠文雅,也似乎有些稍嫌不恰當,但即便說出了「鳥糞」這麼污的詞彙,司先生還是優雅正派的如同正在評價中午喝的紅酒酸度如何。
路寰:「噗!」
見她笑了,司遠也勾了勾唇角,又問,「那個拉賓斯」
「哎呀我都說了啊,」路寰有點煩躁的哼唧幾聲,「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啊!」
司遠高高的揚起一邊的眉毛,表情古怪,「我想問的是,他是不是真的被抓進去了。」
路寰:「……咳咳,是真的啦,哎呀你不要笑,都說了不要笑啦!」
司遠低低的笑了好久,伸手輕輕地拽了下她半乾的頭髮,「傻丫頭。」
他才沒有那麼多疑呢,哼!
小人之心了的路寰臉紅紅,又別彆扭扭的問,「你問這個做什麼呀,你又不認識他。」
司遠點點頭,又微微嘆了口氣,「我是不認識他,不過看過他的作品,很有才華的一個人,可惜了。」
路寰也非常一致的嘆氣,「對啊,他的那兩部電影我都有特意刻成碟片來收藏呢。」
拉賓斯確實很有才華,但做下錯事也是不爭的事實,他已經不再是無知的幼童,做錯了就必須要承擔責任。
假如他日後能改好也就罷了,這次的挫折就算是為自己的幼稚和衝動買單,想來沒有任何其他的教育會比自己的親身經歷更令人刻骨銘心;
可如果不能承受隨之而來的負面影響,反而破罐子破摔的話,那大家就只能為影視界一顆隕落的明星默哀了。
惋惜了拉賓斯之後,兩人又膩膩歪歪的說了許多沒有營養的問題,終於展現了一下正常情侶會有的白痴狀態,然後心滿意足的前去另一條街上的餐廳用餐。
出來的時候已經六點多,四月的白天還不是特別長,街道上已是華燈初上。
在還不算特別黑漆漆,稍微帶點橘紅色的輕薄夜幕下,一盞兩盞深深淺淺的燈逐漸朝遠處蔓延開去,就像一條靜靜流淌的河流。
晚風吹在臉上,涼絲絲的,但並不刺骨,往來的行人也非常享受這種柔風,一個兩個的臉上都掛著開心的笑。
路寰終於恢復了得獎之後該有的心情,開始雀躍起來,很罕見的帶點女士的矯情,硬拉著司遠從車上下來,從幾百米開外步行過去。
路上不斷有人認出他們來,或者大著膽子打招呼,或者遠遠地拍照。
已經快要走到餐廳門口了,路寰忽然接到了徐曼的電話。
她在電話中驚慌失措的說道,「阿玉啊,你能不能馬上回來啊,家裡出事了!」
至少在路寰有限的記憶中,徐曼從來都是優雅的,從容的,不迫的,她從未有過這樣失態的語調。
當然,那次她受傷住院除外。
路寰頓時也跟著慌張起來,腦袋嗡的一聲,二話不說拉著司遠轉頭就跑,三步並兩步上了輟在後面的車子,「回家,馬上回家!」
見她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指都開始泛白,司遠突然就有那麼點點負罪感,然而已經這樣了,他最好什麼都不要說。
一路上,司遠就只是沉默的抓住路寰的她的手,似乎是在用心靈無聲的安慰。
然而當路寰火急火燎的衝進玄關之後,就被人迎頭噴了一臉彩帶和花瓣,耳畔也響起了響亮的笑聲和喝彩聲!
「哈哈,恭喜恭喜!」
「哇噢噢噢,約會哦,好甜蜜~!」
她呆著一張臉抬頭,映入眼帘的就是笑容滿面的父母和高露等人,甚至還有許久不見的隋岑、劉進和瞿鸞等人。
她忽然就有點暈,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進錯了門,或是剛才徐曼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念錯了劇本。
「誰來給我解釋一下?」
路寰咬牙切齒的揪掉掛在自己鼻樑上的粘性彩帶,又從腦袋上抖下來一大把嬌艷美麗的紅白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