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保養啊,」今年也才不過四十來歲的醫生老氣橫秋的搖搖頭,「你這個情況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不能單純按照退燒來治,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好好調理一短時間,也省得以後留下病根。」
路寰這會兒都燒的迷迷糊糊的了,也實在沒那個叫精神頭兒跟他詢問中藥苦不苦,就老老實實的頂著個冰袋發昏。
倒是劉阿姨一聽擔心的不得了,特別小心翼翼的問,「蘇大夫,阿玉的情況要不要緊啊?麻煩您多費心,小小年紀可別做下病了。」
蘇大夫寫了幾味藥,又提筆想了會兒,擺擺手,「她年紀還輕,倒是不打緊,太內行的話我也不跟您說了,簡單來講就是過度勞累,精神壓力過大,焦慮,外加嚴重的作息不規律。」
劉阿姨一聽就不住點頭,「可不是,這孩子太要強,一人幹著好幾個人的活兒,我們也不好勸,她十一點之前就沒睡過覺,唉。」
蘇大夫嗯了聲,「我也聽說了,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很了不起嘛,大人都很難做到這個程度,不過努力歸努力,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不然搞垮了身體,就算是名垂千古你自己也看不見了不是?」
搖頭晃腦的說完,他把方子拿起來吹了幾下,上面一手好鋼筆字筆走龍蛇,「我先讓人去抓藥,然後再好好的教您怎麼熬。」
於是今早上司遠過來的接人的時候,一進門就給驚的不行。
這怎麼了這是,一股的藥味!
他抓住個人一問才知道路寰病了,當時就懵了,昨天還好好的呢,今天怎麼就病了呢?
快步走到路寰房間一看,劉阿姨正在跟蘇大夫說話,旁邊還有兩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助手,場面看著特別沉重。
一瞬間,司遠都覺得自己有點肝兒顫了,「劉阿姨,阿玉怎麼了?」
「阿遠啊,」劉阿姨一看是他,忙道,「嚇到你了吧,別擔心,蘇大夫說了,阿玉就是長時間的過度勞累,精神緊繃,然後驟然一放鬆下來,就虛了。」
司遠沖蘇大夫微微鞠了個躬,「麻煩您了。」
前陣子他跟路寰的事兒炒的沸沸揚揚的,基本上地球人都知道,蘇大夫一見他這樣就忍不住輕笑出聲,「小男朋友來了。」
見他這樣,司遠也就稍微放下點心來,既然對方還有心情開玩笑,那就證明路寰的病情確實不怎麼太嚴重。
「不用擔心,年輕人底子好,偶爾生個小病到也不是什麼壞事,小病不斷,大病才沒有嘛,這也算是排毒了。」
司遠不大懂這些,也不知道對方說的究竟是真的還是摻雜著安慰的成分,所以也只是敷衍的點點頭,「是。」
他慢慢走過去,小聲喊了句,「阿玉?」
路寰模模糊糊的睜開眼,有點艱難的笑笑,「你離我遠點吧,夏季感冒不容易好,別把你也給傳染了。」
頓了下,她又問,「露露呢?」
司遠笑了下,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冰袋給她換上,「你忘了,昨晚她就說了,今天得早起去排練,不跟咱們一起走了。」
「哦,」路寰有氣無力的點點頭,「我的腦子都迷糊了,給忘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不用想了,」司遠見她嘴唇乾得厲害,就問,「渴不渴,喝點水嗎?」
路寰砸吧下嘴,覺得上面的干皮都起來了,點點頭,「你幫我把水杯端過來吧。」
司遠給端過來了,卻沒有遞給她的意思,而是拿深底小勺舀起來,「張嘴。」
路寰就覺得自己的臉上都能煎雞蛋了,這得有四十多度了吧?!
「幹嘛呀,」她小聲反對,又看看後面光明正大往這邊偷看的劉阿姨和蘇大夫,還有那兩個一直都分散注意力的助理,「人家看著呢。」
然而司遠非常堅持,「你是病號麼,又發燒,你這樣怎麼自理?張嘴。」
她還要拒絕,卻聽那邊蘇大夫樂呵呵的來了句,「哎呀彆扭什麼嘛,要聽男朋友的話,發燒的人就要多喝水少折騰,最好不要見風,發幾場汗就好啦。」
餵完了水,司遠又問她,「有什麼想吃的嗎?我給你帶回來。」
路寰剛要說話,那邊蘇大夫又說了,「小伙子不要慣她,還吃什麼呀,就是清清淡淡的喝幾天蔬菜粥,最多弄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