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涼飛轉了轉眼珠,不屑地道,「覺得我的想法很好?大概是覺得我這個傢伙終於可以死掉了,他們好彈冠相慶吧?還讓我指點?哼,就這幫傢伙,有什麼值得我指點的?對了,我聽說前幾天有個演唱會你還去了?」
瞿浩輝知道楚涼飛說的是白鴻文參與的那次演唱會,趕緊道:「我當時不知道,看到名單後就離開了,沒登台,也沒讓他們那我的名頭宣傳。」
「嗯。」楚涼飛點點頭,隨便翻了翻文件夾裡面的東西,道:「不行啊,太浮躁!」瞿浩輝沒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旁邊。
「咦?」楚涼飛看到其中的一張紙,有些驚訝,抬頭問道:「你去見劉奇偉了?」
「嗯。」瞿浩輝點點頭,「上個周去美國拜會過一次。」
楚涼飛就不說話了。劉奇偉是和他同一時代的歌手,十幾年前到美國定居,很久沒聽到他的消息了。
「呵呵,怪不得這個傢伙跑到美國去了,江郎才盡啊!」楚涼飛看了半天劉奇偉的那首作品,感嘆道。
再往後翻,楚涼飛依然只是非常粗略的看著那些東西,一直到最後一份。
「這個怎麼沒有名字?」楚涼飛低聲問了一句,但似乎並不是問瞿浩輝,而是自言自語。也沒等瞿浩輝回答,就去看那首歌。
這次沒有那麼快就結束。楚涼飛先是默默看了一會兒,然後試著哼了兩句。似乎覺得不太進行,從牆邊拿過自己的吉他,試著邊彈邊唱起來。
那張紙上只有簡譜和歌詞,並沒有樂器的編排。但作為一個以音樂為生的人,很快就給這首歌配上了簡單的吉他彈奏。
「天生孤單的我心暗淡,路上風霜哭笑再一彎,一天想想到歸去但已晚」
楚涼飛的音質有些喑啞,長時間的病痛折磨也影響了他的氣息,卻更給這首歌添上了些無奈和蒼涼。
一遍唱完,楚涼飛沉默了好久。正午的陽光從窗戶里灑進來,在他的身後鋪上了一層金黃的顏色。
「這首歌怎麼沒有名字?也沒有詞作者和曲作者的署名?是你寫的?」楚涼飛最後還是問道。
「不是。」瞿浩輝搖搖頭,「我昨天去了一趟內地,京城。最近一位音樂創作人在內地很火,他的作品登上了美國阿比蓋爾演唱會的舞台。」
「我知道了。蘇鉞!是叫這個名字吧?」楚涼飛打斷了瞿浩輝的話,眼中精光閃爍,「這是他寫的?」
「對!」瞿浩輝點頭,「昨天我去他的公司拜會了他,和他說了老師演唱會的事情,他現場寫了這個。」
「你你是說這是他現場寫的?是是寫給我的?」楚涼飛心情激盪之下,說話都有些結巴。
「是。」瞿浩輝點頭道,「我說了老師演唱會的計劃,他就說有些想法,現場就寫了這個,我看著他寫的!」
「哈哈」楚涼飛揚天大笑,「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老師!」瞿浩輝趕緊起身扶住了楚涼飛。
「我沒事!」楚涼飛把手中的吉他遞給瞿浩輝,笑著擺了擺手。然後又道:「你能不能請他到港區來一趟?別!給我他的電話,我自己給他打電話邀請他!」
「這個沒必要吧?」瞿浩輝試探道,他倒是不覺得楚涼飛親自給蘇鉞打電話是自降身價,而是覺得老師的身體狀況確實不好太過勞累。
「怎麼沒必要!」楚涼飛不悅道,「要是我的身體沒事兒,我還要親自去內地一趟,見見這個人!阿輝啊,他創作的本事可在你之上,你可不能端架子啊!」
「不是的,老師!」瞿浩輝趕緊解釋,「蘇先生已經答應了,旗下的藝人會參加您這次的演唱會,肯定會到港區來的。他要準備作品,要安排藝人,還要打理公司,還是等他過來的時候您再和他好好交流不好嗎?」
「你邀請他了?」楚涼飛驚喜地問道。
瞿浩輝點頭。
「好!」楚涼飛拍了拍大腿,「太好了!真相早日見見這個人!」
瞿浩輝也附和地笑了笑。過了一會兒,楚涼飛又問道:「怎麼這首歌沒有名字?」
「蘇先生算是有感而發,但確實不知道該給這首歌取一個什麼樣的名字。我覺得這首歌飽含了人生的無奈,不管是蘇先生這樣的年輕人還是我
154 夕陽無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