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虞一身黑色大衣站在船頭。在他身後是數十個同樣一言不發、就連呼吸都融進了海風中的傭兵。
「少爺。」有個金髮中年人從船艙中走出,快步走到他身邊,恭敬的彎腰行了一個西式貴族禮節後,才道:「向先生臥底在那邊的人已經有消息了,確認就是十五分鐘後從經過,路線不變。我們出現在這裡的事,沒有任何人知道。」
封景虞低頭,垂下眼眸整理著手上的皮質手套。黑色的手套將修長而乾淨的手指遮住後,從身後人的手中接過一把阻擊槍,準備妥當後緊扣瞄準夜色之中,似乎在檢查槍支。
足足三分鐘的停頓後,他突然轉移了方向,猛地扣動了扳機。海風將消聲槍的聲音遮掩得乾乾淨淨,身後的人舉起也是望遠鏡觀察後,沉聲回答:「狙擊眉心瞄準,已經死亡。」
中年人臉色一變,只聽封景虞淡聲道:「向先生的人已經暴露了,對方恐怕是故意讓他放出的假消息,準備伏擊我們,準備好戰鬥。」頓了頓他冷森冰寒道:「這裡的人一個也別給我留下。」
中年人快速點頭,迅速返回了船艙之中,進行準備。
封景虞仍舊渾身陰冷而冰寒,他很少露出這樣的模樣。或者說他永遠在安朵面前保持的都是成熟穩重、睿智的角色,但總是有些時候他免不了被其他事情影響。比如曾經暗算安朵的那個人,也比如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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