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了門往外走,卻看著善念念站在了門外,長發垂下顯得臉小小的,她還光著腳。
「念念!」韋琳琳喚了一聲。
*
當莫斯科時間下午3點時,帝京時間是晚8點。
二環胡同的老房子裡,邵玉章守在電視機旁看音樂頻道的柴賽直播。他懷裡還抱著個小娃娃,胖乎乎圓滾滾的十分惹喜。
「爸,」邵然跟著母親傅冰,端著果盤進來,放在茶几上,接過孩子,「你這看了一天直播了。仔細眼睛。我們小寶才兩歲,可不能這么小就看電視。」
邵玉章咂吧咂吧嘴,「孩子雖小,可見著鋼琴眼睛就冒光,可比你強多了。等過了三周歲生日,送過來我親自教。」
邵然掃了眼屏幕,偌大的雙層音樂大廳都淪為陪襯,中間的少女專注地彈著琴。琴聲仿佛有直抵人心的力量,她自愧不如。
還沒等她說,傅冰已經開口了,「你呀,安心養老不好嘛。再說了,耘宣現在也是鋼琴大家,還用得著你教啊?」
邵玉章嘖嘖,「他是大家嗎?商人一個。」
傅冰了解丈夫。
在他的心中,真正認可的學生只有君羨一個。偏偏君羨遭遇了意外,不得不告別琴壇。
他指望著親上加親,學生變兒子,偏偏女兒選了另一個。
「商人怎麼了?百業皆出領袖,你不要歧視哦。」
邵玉章哼哼唧唧,又去看屏幕。當初君羨曾提議,讓他再收個關門弟子,看這天資,做他的學生也夠格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錯!」
景耘宣進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一句。「能得到老師如此高的讚譽,真是難得。老師,師母。」他手裡依然提著各種昂貴保健品。
「你來了?坐吧,一起看看後起之秀。」
邵玉章眼皮耷拉著,指指身邊的座位。
景耘宣瞟了一眼屏幕,斂了眸子,畢恭畢敬,「老師,然然和我說,讓我晚上過來接她,我一得空便過來了。」
傅冰捨不得女兒,「耘宣,既然你來了,今天都別回了,住一晚再走。」
邵然努努嘴,晃著懷裡的寶寶。「我不回去,我呀,要陪陪媽。」
景耘宣還要說什麼,手機響了,他掃一眼,來電顯示南喬楚。「老師,師娘,我接個電話。」
他轉身去了院子。
十二月的帝京很冷,開口之間都是白色哈氣。他有些煩躁,「什麼事?」
那邊沉默了一會,「老師,我過不去這道坎兒了。」
透著濃濃的喪和無力。
景耘宣捏捏眉心,「有什麼過不去?光會彈琴有什麼用?要知道,這個世界,是要靠資本和資源說話的。等你回來了,簽到瀾光傳媒下,包裝一下出道。」
瀾光傳媒是景家產業。
「謝謝老師,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掛斷了電話,景耘宣折回了客廳。一家人正在看柴賽直播。
「老師,師娘,我還有事要先走了,改天我再來陪老師。」
邵玉章揮了揮手。走吧。
景耘宣上了車,從二環上東三環,來到了帝京最高的大廈。
79層行政酒廊。點了酒後,他忽然向大堂經理問:「39號在不在?」測試廣告2
第53章 瘦削的鐵肩擔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