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吐人言,惶恐的求起饒來。
一再被噁心,讓沈翀瘋狂了,他赤紅的目光,看得蚯蚓妖獸如墜冰窖。
「大…大人……我該死,我馬上幫你擦掉!」在死亡的威脅面前,蚯蚓妖獸也慌了神了,它連忙張開口器,一條濕漉漉滑溜溜的粗大舌頭,竟然一下一下舔過沈翀身上,慌不迭的幫他舔舐乾淨身上的腥臭血液。
還來不及躲開,就被蚯蚓妖獸的舌頭舔了好幾下,沈翀被噁心的終於發瘋了。
「我…我要殺了…你這條噁心的鼻涕蟲!」
怒吼聲中,沈翀高舉雙鐧,全身雷電齊發,猶如浴雷而生的天神一般,只不過,這個天神,已經因為一再被噁心,而失去了理智。
雙鐧劃破空氣,發出一道尖嘯聲,猛然向著妖獸的腦袋砸落。
「大人饒命!」怪叫聲中,蚯蚓妖獸嚇得直接化為了人形——一個體格健壯的光頭漢子,他滿臉驚恐的看著沈翀,著急的擺動雙手。
雙鐧臨頭,卻在距離漢子額頭一指的地方停了下來。
「饒……命」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光頭大漢嚇得整個人都癱了。
沈翀剛才雷電齊發,那些噁心的黏液自然全部被電離汽化。
此刻,他卻有些疑惑的直盯著壯漢的雙眼,直接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拜木門的門徒?」
沈翀發現,對方的眼瞳中,並沒有暗金色,這才在關鍵時刻停下了攻擊。
壯漢忙搖了搖頭:「回大人,小的和幾位大人一樣,都沒有中花粉的毒。」
戰鬥停止,連小伊和傅薇也走到了兩人的身邊。
沈翀一皺眉頭,用手中的雙獸流螢鐧戳了戳壯漢的肩膀:「你起來說話,我問你一句,你回答一句。」
壯漢卻不敢站起來,而是一骨碌跪趴在地,對著沈翀磕頭道:「大人饒命,小的也是有眼無珠,這才敢貿然襲擊大人,還望贖罪。」
「給我住嘴!沒我允許,你不要發出聲音。」沈翀冷喝一聲。
壯漢頓時全身一震,不敢再說話。
「嗯。」沈翀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道:「我來問你,你可有名字,你的本體又是什麼妖獸?」
「回大人,小人不知道自己的本體是什麼。小人從記事起就是獨自一人,也沒有見過同類,於是小人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蚯虬。」
靠!秋球?(註:蚯虬的發音同秋球)這小子竟給自己取這麼個怪名字!
沈翀心中不由一陣好笑,不過,表面上,他卻面無表情:「恩,我再問你,你既然生長在這神木之上,卻為何沒有中花粉毒,被控制了心智?」
蚯虬忙答:「小人天性好靜,平時都喜歡蟄伏在泥土中修煉休息,只有偶爾捕食時才會破開泥土出來,因此躲過了毒花粉的侵害。神木花期的那段時間,我也就出來過一次。小人天生便能吸收煉化木屬性靈氣,也特別喜歡呆在木屬性靈氣濃郁的地方。以小人的體質,感覺那些神木花朵上飄落的花粉,讓我渾身瘙癢難受,於是小人便馬上躲入泥土中,等花期結束後才出來。」
沈翀聽著蚯虬的述說,心中不由驚訝。
天生便能吸收煉化木屬性靈氣,又喜歡呆在木屬性靈氣濃郁的地方,這明顯是木元體的特徵。
想不到眼前的這個莽漢,竟然是和傅薇一樣的木元體。
純元體是得到天地恩寵的獨特體質,一般普通的凡人里,百億人中,不一定有一人。
想不到自己運氣這麼好,竟然同時遇到了薇薇和蚯虬兩個木元體。
按照那些神木遺民的敘說,神木花粉除了香氣撲鼻外,並無特殊的感覺,而這蚯虬靠著木元體,竟然會感覺到渾身瘙癢難受,顯然木元體的體質,對木屬性的有毒花粉,是有一點的抵抗力和排斥作用的。
神木枝椏上的土層厚度從數百米到千米不等,蚯虬雖然體型龐大,不過躲在泥土中,倒確實有可能躲過有毒花粉的侵襲。
細想一番,沈翀覺得蚯虬應該沒有在騙人。
蚯虬如實回答,也讓沈翀對待他的語氣稍微好了一些。
「蚯虬,我很奇怪,你雖然沒有被有毒花粉給控制,可是難道那些拜木門的門徒就不會來抓捕你嗎?」
蚯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