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簡單的問題，往往涉及的根源就越複雜，就好像一加一，就算是幼稚園的孩子也知道等於二，可是在數學領域，這卻是一個非常大的命題，足以讓無數的數學家窮極一生投入進去。
宇宙的本源，生命的起源，哲學家在幾千年前就已經開始討論，但就算到了扎克和張啟帆這個層次，這些仍然是窮極他們所有精力也不一定能弄得清楚的問題。
如果說銀河系大部分的生命，都起源於神族的文明孵化器，那神族又起源於哪裡？如果說宇宙的本源是暗元素，那非暗元素又是從哪裡來？
一個足以讓這些全都成為笑話的重大秘密，由不得張啟帆不重視。
整整四十六個小時，張啟帆一動不動的呆立在原地，只有那強烈的靈魂波動在高速的律動著。
在融合了藍晶人的技術後，張啟帆手中的運算資源非常龐大，晶體計算機，光線計算機，生物計算機和電子計算機的技術，張啟帆手裡都有。
當初為了破解星晶女王的大預言術和時光回溯，他就曾經制定過以計算破計算的發展路徑，這些年在計算技術上，投入的資源是龐大的。
單純晶體計算機的運算速度已經是非常高的了，但是在能量技術的配合下，運算速度還能有數倍的增長，再配合信息鏈，計算陣列，協同運算等等技術，只要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和其它的計算中心組成陣列，張啟帆的運算能力可以直追星晶女王。
如此龐大的運算資源，整整四十六個小時全功率運算。分秒不停，估計整個銀河系的星體運動都能計算清楚了，可是對於伊達菲所說的秘密，還是沒有太確切的答案。
看到他停下來，早就等得不耐煩的扎克洛龍連忙圍過來，洛龍問到：「怎麼樣？有頭緒了嗎？什麼秘密？」
扎克也說到：「一句危言聳聽的話，應該不會引起你的重視。是不是在神族之行有什麼別的發現？」
不愧是深淵魔神，一句話就問在了點子上。
張啟帆遲疑了一下。把關於文明孵化器和神族的最後那句話一起傳給了大家。
乍聞文明孵化器的信息，無論是洛龍扎克，還是二號扎克，都失神了好半晌。還是二號扎克最快回過神來。
「真沒想到會有文明孵化器的存在，神族不愧是神族，真是大手筆。這麼說，我們不死生物也是很有可能是由神族孵化出來的？」二號扎克說到。
也許是之前的星際巨獸給大家衝擊足夠大，文明孵化器的衝擊就相對小了，洛龍也很快回過神來，喃喃的道：「神族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聽起來很無奈，連他們都覺得無奈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隨著洛龍的喃喃自言。所有人都感覺到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到他們的心頭，是啊，能讓神族都束手無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啊？
這個時間，另一個聲音卻突如其來的響了起來：「你們不覺得神族的這句話里，精神波動太刻意了嗎？」
莉捷麗斯的身影從旁邊的空氣中凝現了出來，她自從蛻變之後，潛行的能力越來越變態了，靠得這麼近竟然連扎克洛龍等人都沒發現。
張啟帆點點頭。同意了莉捷麗斯的說法，他之前也覺得這段話的精神波動太刻意了。把自己的無奈與沮喪全部都帶進這段話里，讓人一聽就能感覺到裡面的情緒。
如果這是一個普通生物，情緒明顯還很正常，但對方是一個神族，難道還保留著生物的情緒？
別說神族了，就連人類轉生的那些巫妖，都開始越來越沒有人味，情感隨著死亡時間的推移而日淺淡薄，幾百年內就會變成一個毫無人性，冷漠無情，心如死灰的不死生物。
就像羅絲一樣，除了在張啟帆這個君王面前還會表現出一些情緒，在別人面前，她簡直就像萬年的寒冰一樣冰冷。
連普通的不死生物，都沒什麼情緒波動，一個不知活了多少百萬年的神族，會有如此清晰的情緒表達？
除非是故意的。
所以莉捷麗斯會覺得很刻意，如果不是刻意的，神族的話語裡怎麼可能會帶著如此強烈，如此有感染力的情緒波動，就仿佛要讓所有接收到這段信息的人都感覺到其中的無奈。
第三百三十八章 掌控引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