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則是把那種凹凸感畫在紙上面。
周森之所以閉上眼睛是因為這樣更能夠清晰的感知,畢竟,那凹凸感本身就被隱藏在金屬的錘紋之中,肉眼不可見,還不如用這種辦法感知……
……
舷窗外面繁星點點。
周森忘記時間,他一手輕撫唐刀,一手在紙上面描繪,無比專注,時間仿佛倒流到了他沉迷於實驗室的日子。
時間一點點流逝著,周森自始至終都閉著眼睛,他並不知道自己畫出了什麼,他只是憑著手指那細微的觸感反饋到大腦,再由大腦支配另外一隻手用筆在紙上面體現出來。
周森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一項極為浩大的工程。
恆星炙熱的光芒射進了舷窗。
終於,周森睜開了眼睛,當他睜開眼睛目光落到紙張上面的時候,整個人都石化了。
一幅畫。
沒錯,是一副氣勢磅礴的山水畫,畫雖然小,卻是無比震撼,充滿了極強的視覺衝擊力。
山水畫躺在紙張上面,細緻到纖毫畢現,那奔流而下的瀑布方法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那雄渾的高山散發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壓力。
一幅畫!
周森看著紙上面那細緻入微的山水畫一陣發呆,他小時候雖然學過一些繪畫知識,但養父養母讓他學畫的目的是培養他的審美,並非讓他真的學畫,周森可以確定,以自己的繪畫水平,絕對畫不出這麼精美卻又氣勢磅礴的山水畫。
但很顯然,這幅畫是剛才自己畫的。
不,不是自己畫的,只是自己通過手指的觸感把這幅畫從刀身上臨摹了下來。
這幅畫有什麼意義?
周森相信,這幅畫肯定有作用,要不然,鑄造這把唐刀的人絕對不會吃飽了撐的在刀身上留下這麼一副肉眼看不到的畫。
與此同時,周森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把唐刀可不是藏品,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戰場上征戰廝殺,在戰場上磕磕碰碰之下,理論上,這幅畫也會遭到破壞,但是,這畫,居然完好無損,沒有絲毫的破壞。
不可能!
周森記得,他第一次得到這把唐刀的時候,唐刀刀身上留下了歲月斑駁痕跡,而且,刀鋒甚至於出現了缺口,也就是說,哪怕刀身上是有畫,絕對會遭到破壞。
難道……
難道唐刀自己修復了?
或者說是唐刀藉助自己煉器的力量修復了這氣勢磅礴的山水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