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空飛來晃去,焦急不堪。
這個時候,耳邊再次傳來警用電台的通告,「嫌疑人通過下環線小路拐入跨洋公路,旋翼機小隊立即前往跨洋公路堵截」
兩台旋翼機如夢初醒,迅速拔高,在半空朝著環星區燈火輝煌的跨海大橋飛去
當警用旋翼機探照燈再次鎖定嫌疑車輛的時候,這台羚羊陸航車正貼著跨海大橋的下腹部,如吸附在貨輪下方的海螺一般緊緊不動,若不是警用電台的通告,旋翼機的駕駛員,甚至那些警車,也大概根本發現不了這種利用陸航車的渦輪器,倒貼在大橋下面的鬼魅蹤影。
這個犯罪人是相當的兇殘狡詐,但他顯然也有些懵住了,不明白環星區的特警怎麼高明到了這樣的地步,連他這種驅車倒貼橋底的獨門絕技,竟然都能被察覺
陸航車再次一個渦輪逆轉,車輛特技般從橋底飛向橋面,貼著橋體,越過下方無數通行的車輛,以第三超車航道閃電般飛翔。陸航車雖然是渦輪懸浮技術,但是並不能真正的飛行,只能貼著地面行進,最大可以升離地面七八米,用以超車或者高速巡航。
旋翼機在大橋上緊緊追著陸航車,片刻,身後就傳來一片緊追而至警車的鳴笛。
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台羚羊陸航車無論是高速混入車流,或者不經意的轉下輔道,七拐八拐,用盡渾身解數,也最終無法擺脫身後的警察和那兩台旋翼機。
這讓驅車的殺手只感覺背脊發寒,他的潛匿暗殺技術,可以說是在大鷹帝國內是出了名的,排上前五也不為過。死在他手上的人,有不少大人物,甚至他手上還有兩樁當年下議院議員被暗殺的懸未決血案。
在他二十七年的殺手生涯中,也不能說沒有失過手,但沾染了滿手血腥,而每次卻還能全身而退,代表著他的隱匿技術也是絕對頂尖。畢竟當年就連下議院議員都殺得了,還能從容在重重包圍下退走,這是何等的牛叉。
但是現在,這個殺手,終於感覺到了一種未知的可怕。他知道緊躡著他的絕對不是環星區的這些特警,以他對地方特警的了解,他從來不認為他們有這樣的能力。
比如他之所以不是用狙擊槍殺人,而是用遠程遙控的人體炸彈,目的就是不留任何痕跡,無聲無息的殺死目標。用狙擊槍可以被特警以彈道計算追蹤到他的位置,再通過發射點的硝煙反應追查,這就留下了線索。雖然就算是特警之中有非同尋常的人才,要通過彈道追查到他的位置和逃亡方向所經歷的這段時間,足夠他逃離遠遁。但他殺了這麼多人,殺的人多了,也就把這一行當成了藝術,所以他更喜歡從容不迫的殺死目標,再優雅的離開。
但是,他如今所期望的優雅,顯得有點狼狽。
這就像是,在那些茫茫的夜空中,有許多無窮無盡的眼睛,正在盯著他,從虛空中,四面八方的把他給望著,宛如裸露了一般。
他像是被一種神秘主義的力量,給鎖定了
他不知道這種感覺來自何處,也不知道在那些未知的黑暗之中,到底有什麼東西……但他從來不會被這些神秘主義嚇倒,所以他仍然堅信自己可以逃出重重追捕,一如往常許多次殺死目標再離開一樣。就和請客吃飯宴終人散那般自然。
「下方的車輛,請立即靠邊停車,否則我們會對你施以致命武力」
「重複一遍,下方的車輛……」
兩台旋翼機一左一右,上面的射擊手已經就位。
在光柱射燈下逃竄不已的羚羊陸航車,依然亡著命死磕。射擊手最後和機長打了個照面,嚼著口香糖,扣下了扳機。
嘭嘭嘭羚羊陸航車側翼頓時崩開數個洞口,整輛車引擎突然燃火冒煙,猛地脫離了道路,躍下了防護欄,朝著高架橋下方的河灘打著旋墜落下去。
陸航車在河灘上不斷翻滾混亂不堪,終於留下一地狼藉停了下來。
片刻之後,已經塌陷的車門被踢開,那個殺手跌跌撞撞的擠了出來,面對著頭頂上降下嗡嗡作響的旋翼機,探照燈強光將他籠罩其中,殺手滿臉是血,最終用右手死死捏著的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顫抖著扣下了扳機。
太陽穴被崩碎,一蓬鮮血濺射而出。
在倒下的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