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雷迪爾以掌聲,「說的很好,林字營的尊嚴,就是帝國的尊嚴!非常的了不起……但是,我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當馬關星人被仇恨和暴戾所支配,對我們國土發動這樣無差別的襲擊的時候……那你們作為戰士的林字營……又在哪裡?」
「你們……現在又做了什麼?」
「抱歉……你們……」
「什麼都沒有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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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論劍》的交鋒結束。雷迪爾最後是轟然起身,轉身而去,丟給了藍巴錫一個背影。而那些前來收拾現場的工作人員,竟駭然發現,雷迪爾的座椅硬木製成的扶手,竟然被他的十指,拉出了十道劃開了外漆,露出內部乳白色木茬的傷痕。
顯然在剛才,他究竟多麼的克制,才沒有對眼前的這個政客轟出拳去。
藍巴錫喉嚨有些乾澀,整了整領結,他對節目組這些工作人員的眼神盯視下感覺糝得慌,因為那樣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著一個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的人。
自己堂堂一個下院的上官級別議員,竟然被一個區區上尉逼到這樣的程度,藍巴錫非常不滿,進到後台休息室還狠狠摔了桌上的一盞檯燈。
他的助理皺了皺眉,「其實,雖然我們不懼這個林字營……但和他們結仇,並非什麼好事……」
藍巴錫擺了擺手,意味深長道,「看看我的支持率統計數字現在如何。」
助理打開網頁,為高漲的數據目瞪口呆。
「這就是為什麼這個時候要借著林字營露一露頭。襲擊發生,民眾的情緒緊繃著,他們需要宣洩口。試想一個人家裡失了火,他處於極度糟糕的狀態下,對萬事都非常絕望,開始埋怨周圍人,哪怕他的鄰居和失火無關,他也會找到鄰居昨天來他家裡做客讓他分神的理由進行埋怨……」
「現在就是這樣……我出言攻擊林字營和此事有關,無論他們和這件事到底有沒有關係,都能讓民眾這方面的情緒得以發泄……而我,自然也就成了可以代他們發言的人……」
「你當我真的無緣無故,去招惹那個林海手下的林字營……只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世間很多事不必深究其中的道理。誰讓他們現在成為風口浪尖,只要指站在他們對立面,聲望就能攀附高漲……明年我要競選戰時首相,這些都是非常有必要的「活動」……」
藍巴錫給自己倒了一杯褐色酒液,靠在一張躺椅上,任由那辛辣的液體入口散開,淺酌品嘗。
「至於他們林字營,現在在做什麼,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只知道,當馬關星人的破壞力越來越大,帝國越來越難以承擔之後,他們終會看到,我和林字營對峙的身影,將越來越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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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馬關星人的襲擊仍然在繼續,面對帝國集結起來的防衛艦隊,倒是並不以硬碰硬,而是針對一些貿易商船的線路進行獵殺。
雖然再沒有西瑪軌道圈那樣三十萬平民的傷亡發生,但馬關星人的策略似乎是以打擊鷹國運輸線路為主。
帝國的戰艦要確保那些貿易航道,就必須前往護航,護航艦隊一旦稀少,哪怕是軍艦,也會被湧出來的馬關星埋伏艦群吃掉。如果鷹國戰艦數量多,馬關星人就轉移到其他航道,總之一直在鷹國物資通道航線進行接連不斷的襲擊……
李晴冬曾經來見過林海,對他表示堅定不移的支持,「馬關星翎衛兇殘,他們就是一幫盜匪……盜取別人的政權,從中寄生成現在醜陋的樣子……林海,西瑪的慘劇,不是你的錯。不必太過自責。」
相比起李晴冬的貼心,林薇的勸慰更多的是代表家族伯爵林威等人的意見,也直接得多,「林海,別天真了,你殺了藤棘,不至於讓拓跋圭如此瘋狂……真正讓他瘋狂的是帝國在西龐戰場的膠著……他們發現他們逮到了機會,妄圖在這場戰爭中,站在西龐人一方,戰後,獲得最大的投機性戰果,瓜分我們的國土!帝國的戰艦船塢正在加班加點趕造戰爭用的戰艦,我們韋恩公司也是生產力全開,戰艦用裝甲源源不斷供應幾個大船塢,類似我們韋恩公司這樣的軍工企業還有很多,全部開足了馬力應付這場戰爭……相信不久之後,帝國會形成一批新生艦隊戰力,那時,兵力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