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琚下意識回以笑容,卻莫名覺得古怪。
此時,萬華酒店的賠償,嗯,是禮賓車已經開過來,唐立也不多說,一句「回見」,便徑直上車。
這次禮賓車上有司機,朗金仍然是坐副駕駛,還開窗向陶琚揮手示意。
陶琚下意識舉手回應,禮賓車隨即駛離。
看著承載了他荒誕希望的禮賓車,就這麼遠離,陶琚心頭冰冷。站在茶樓門口有五六分鐘,才艱難挪動腳步,往停車位那邊去。
坐回車裡,嗅到日光照射整上午,仿佛更加濃烈的火藥與血腥氣味,陶琚幾乎要抱著方向盤大哭一場。好不容易收拾心情,失魂落魄地發動車子,剛駛出半個車位,忽然一腳剎停。
他抬起頭,看向車窗外,這裡是東八二四區最繁華的街區之一,樓體錯落,遮蔽視線,難以望遠。不過自小生活在這裡的陶琚,便是不用眼睛,也知道在這個重重樓宇之後,在這個城市北面,有和緩起伏的山塊坐落,曾經也是都市盛景,如今卻已大半破落荒蕪,只駐紮著一支機動防禦部隊,歷任指揮官都是伍執政的心腹。
此時陶琚不會去想那些歷史沿革、人際關係,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來回翻動,正是唐立那似嘲諷似玩笑的一句:
心誠則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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