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足的情況下結束了,過程中不少亮點,也不乏話題。
就是核心人物的心情,一個個都相當複雜,而這些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下半夜,人去樓空。巨大的玻璃框架主體建築,也熄滅了燈火,連基本的亮化都抹去了,在厚重雲層主宰的天空下,如同一頭筋疲力盡的巨獸,陷入了沉眠。
而就在這頭巨獸已然空蕩蕩的體內,一個人影慢悠悠的遊走。她走過已經拆卸了鐵籠格鬥場的宴會廳中心,並不停步,徑直來到稍微偏離中心、曾經安放過吧檯的位置。
這裡曾經是最核心的談話圈子,聚會中幾乎所有的核心人物都曾經來到這裡。
就在這兒,她伸出手指,似乎無意識地在昏暗無光的空氣中切割抹畫。
但事實上,恍如黑寶石般的指甲尖端,所划過的每一個點位,都有記憶中的人影映像投射。而在她的腦海中,也有對應模擬的殺意吞吐,讓那些記憶中的幻影,在指尖生滅。
在這裡駐留了幾分鐘,她又轉身,來到建築最前端、位居大海之上的玻璃幕牆後面。
大約就是幾個小時前,羅南站立的位置。
在這兒,她什麼都沒做,只是看著外面似乎比建築物內部還要光亮些許的大海,看這黑緞般的海面往來起伏,一站就是將近半個小時。
漸漸地,夏城的夜幕幾乎已經支撐到了極限,大海的遠端正有新的色彩,隱隱約約地透出來。
與之相呼應,她在建築物內部的心情,也滋生出了新的元素。所以,她伸出手敲了敲玻璃。在空蕩蕩的會場內,沉悶的敲擊聲似乎都能夠盪起回音。
「過來。」
短暫的靜默之後,宴會廳的大門處,響起了清脆的高跟鞋擊地聲。星空會所名義上的主管、仍處在受監控狀態的孫嘉怡,舉步向這邊來。仍然是與昨晚一樣的裝扮,應該也是一夜未眠,卻依舊精神煥發。
孫嘉怡很快來到近前,欠身致意:「墨拉女士。」
而下一刻,她就被揪著領子往前拽,衝過了墨拉身側,一頭撞到了玻璃幕牆上。
孫嘉怡悶哼一聲,並不僅僅是因為面部撞到了玻璃幕牆,也因為墨拉的手掌順勢就插入了她敞開的衣襟,迎著胸肌的弧度用力捏合。
同時她整個人都被壓在幕牆上,墨拉就在她身後環起手臂,內合的力量擠迫她的皮肉還有肋骨,幾乎擠出了她胸腔內所有的空氣,讓她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這種情況下,墨拉身軀與她背脊貼得更緊。而在熹微天光逐漸漫過的玻璃幕牆後面,這般姿態也是親密又曖昧。
事實上,墨拉的唇瓣確實以格外溫柔的姿態,輕輕從她脖頸與耳廓上划過,似乎還在嗅聞她肌膚上的香水氣息。
只是,響在孫嘉怡耳邊的聲音,就和她已經咯咯作響的肋骨一樣透出冷酷無情的味道:
「給我接水箱。」
稍稍一頓,墨拉繼續道:「我知道,你不久前和他通過專線聯繫身處險境,我可是超敏感的。」
孫嘉怡原本幹練嫵媚的面孔已經漲成了青紫色,在墨拉毫無緩和餘地的強勢擠壓中,整個身體開始抽搐。她不僅失去了說話的能力,連控制手指尖的能力都要喪失掉了。
虧得她配帶的專線通訊工具,具備意念操控的功能。兩秒鐘後,通訊信號發出,並且很快被接通。
通是通了,對面卻很快發現不對,保持了沉默,直到這邊發聲:
「嗨,小水母。這裡是墨拉和你講話。」
對面仍沒有回應。
墨拉發問:「你在打聽我的消息?」
「我對你沒興趣。」對方終於開口了,極度微弱的聲音,就像蚊子在哼哼。
「那就是今天和我碰面的那位有人出價了?坦白點兒,說不定我心情好,看在大家曾經共事的份兒上,告訴你一些和他打交道的經驗,讓你少走彎路。」
對面這次只靜默了很短時間,就道:「價格很高,很多渠道什麼經驗?」
墨拉用另一手,輕輕划過孫嘉怡細滑卻又抽搐顫抖的頸部,慢條斯理地回應:「嗯,讓我想想,就像觸碰海水裡的氣泡,看似破滅了一層,其實毫無